“子芥,你可當真小瞧了他,他的天賦可絕不在他大舅兄之下。”何子岱拿著小廝遞來的熱毛巾淨了麵,順手又扔回到銅盆裏。
何子岕心間一緊,臉上那笑意卻越發儒雅出塵:“五哥莫誆我,阿西太子改製的槍支與弓弩都是世間少有,雨濃兄何來的什麼天賦與他媲美。”
何子岱隻是諱莫如深地搖搖頭,微微笑道:“你可知道前次他們兩個聯手,給咱們造出了什麼好東西?連父皇都對他讚不絕口,我哪裏是誆你。”
何子岕臉上露出一片好奇的神情,倒又往前湊了湊,顯得極感興趣:“怪不得前些時你們整日間窩在陶府,必定是有了什麼好東西,便是大裕撕毀合同,想來咱們大阮也不會再懼。”
恍若戲子在台上的一時三變臉,何子岕回想著前些年的兩國之戰,臉上露了些嚴肅的表情:“父皇高瞻遠矚,太子殿下又是英明神武,如今又有雨濃兄這般的人才,咱們大阮的國運如何能不昌隆?”
何子岱微微側身而坐,深邃的目光被輕垂的睫毛掩蓋,何子岕瞧不見他眼中的諱莫如深,隻聽得他的聲音裏帶著傲慢與睥睨:“前些年兩國之戰勞民傷財,咱們到底失了元氣。如今有了阿西與雨濃研製出的東西,咱們是來者不懼。”
何子岕幾翻巧舌如簧,想要問出那研製的東西究竟是什麼,卻總被何子岱三言兩語搪塞開去。到了最後,何子岩大約有些不大耐煩,大聲說道:“這些東西都是國之機密,我不過一知半解,哪裏曉得那般清楚,圖紙都被父皇交給太子殿下鎖在他的外書房裏,等閑人不敢擅入。”
得了這句準話,何子岕便覺得自己這趟校場之行沒有白來。他聰明地打住了話題,開始與何子岩聊起過些時候仁壽皇帝的生辰。
俊美無儔的男孩子眸色純真,偏著頭靦腆說道:“我與兄長們出身不同,如今父皇賜了我郡王之尊,等同再造之恩。五哥也曉得,我素日無緣同父皇親近,也不曉得該預備什麼樣的禮物為父皇賀壽,五哥便指點我幾句。”
何子岱故做恍然大悟狀,輕輕一拳擂在何子岕胸口笑道:“我碩ブ彌卸崠帚今日怎麼絮絮叨叨這麼多話,原是為得這個。要說父皇喜歡什麼,所謂君心難測,其實五哥也不知曉。不過頭兩年太子殿下卻是教導過我,投人所好還不如真心實意,隻要咱們用心準備,父皇必定歡喜。”
何子岕頻頻點頭,裝做十分用心地記在心裏,又向何子岱動情說道:“五哥,我素日不大接觸國事,於朝政並不熟悉。前些時羨慕四哥在關邊為國殺敵,立了大把軍功。我雖不曉得他為何被貶,但也知道必定有父皇的道理。”
見何子岱眼眸微抬,露出些深邃之色,何子岕便又靦腆而笑,一鼓作氣將在心中演練過多次的話語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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