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七章 不足(2 / 2)

在她的旁邊,是瑞安舉著把血淋淋的砍刀,露出猙獰的微笑:“何子岕,既是上了賊般,便該與從前抽刀斷水。這樣的姐姐留在你的身邊,隻會成為負累。”

何子岕呀的一聲驚叫,從睡夢中醒來。外頭小豆子聽得動靜,低低叩著門問道:“殿下是夢魘了麼,可要飲一盞熱茶?”

“不必,你睡你的吧”,何子岕盡力將聲音放緩,便是親近如小豆子,也不願意叫他瞧見自己此刻大汗淋漓的模樣。他摸一下被冷汗漉濕的玉簟枕席,瞅著外頭那一地的瓊華如水,竟痛苦地抱住了自己的腦袋,無聲嗚咽起來。

瑞安對何子岕前後大相徑庭的態度讓李隆壽極不舒服,因此李隆壽並不出席瑞安的賜宴,也好叫這位七皇子瞧一瞧他與瑞安並不和睦。

何子岕的封謂重了景泰帝的名諱,既入了大裕便該避嫌,偏偏瑞安與她那班奸臣逆黨一口一個泰郡王稱呼著,到好似故意為之。

聽得小常悄悄附在自己耳畔說道,瑞安竟吩咐將這位泰郡王留在宮中,還撥了交泰殿給他下榻。李隆壽更是暗眸沉沉,添了幾絲不忿。

若這何子岕是個識實務的,就該曉得避人家的尊諱。便是瑞安賜了交泰殿,他也該緊辭不受,依禮與隨行的使臣同住鴻臚寺館中。如今他卻恰似與瑞安一丘之貉,渾然不將先帝與他這個皇帝放在眼裏。

李隆壽這般忖度並不冤枉在交泰殿中夜不能寐的何子岕。他來時將大裕的局勢弄了個透徹,曉得李隆壽不過徒然披著張龍袍,根本便是個傀儡皇帝,自然要將他晾在一邊,隻求達成與瑞安的合作。

有了這一層意思,李隆壽與何子岕兩人之間便暗流洶湧。蘇梓琴愛屋及烏,對這位新晉的泰郡王頗有微詞,自然與李隆壽夫妻一體。

李隆壽從小在夾縫裏求生存,對人的一言一行格外體察入微。他說與蘇梓琴道:“這個何子芥瞧起來有些別扭,你給陶灼華去封信,叫她往後留意一二。”

蘇梓琴雖是想不出前世裏這何子岕翻騰了什麼浪花,卻也對他與瑞安走得頗近有些疑慮。便就提筆寫信,請蘇世賢替自己送出。

在費嬤嬤的幫助下,蘇梓琴將瑞安的生辰宴預備得齊齊整整,瑞安心內卻稍嫌不足。她命人給大阮送國書時,也一並給波斯王阿裏木送了請柬,邀他拔冗來喝一杯水酒,想瞧一瞧與這位新任的波斯王還能不能冰釋前嫌。

大阮歪打正著派來的這個到有些用處,波斯國彈丸之地卻態度強硬,不僅賀喜的人未見一個,連封書信也未曾派來送到。阿裏木的態度擺明了便是與瑞安井水不犯河水,實則一直惱著她在兩兄弟之間挑撥,釀成手足相殘的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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