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九章 埋恨(2 / 2)

沉默了半晌,費嬤嬤方將拐棍往地下重重一頓,發著狠聲道:“欠下老婆子的,終歸要她償還。你們兩個也別在這裏哭天抹淚,閨女既然回來了,強如生死未卜。先想法子替她醫治,咱們家又不是沒錢。”

兒子、兒媳連連點頭,費嬤嬤手底不缺銀子,先砸了幾百兩出來,立時便叫底下小廝去請動京城最好的郎中。吃了幾十付湯藥,到底將忍冬治得略有好轉。

瑞安情知在這件事上虧了費嬤嬤,隔了幾天叫半夏將人傳至芙蓉洲,指著擺在紅漆托盤裏的兩大錠金祼說道:“本宮問過梓琴,曉得忍冬成了現今這幅模樣,當真十分震驚。這個先拿去替她醫治,往後來日方長。”

費嬤嬤忍著恨謝了恩,到守著瑞安痛哭流涕,多謝她的體恤。

好端端的孫女如何變成了這幅樣子,始終是梗在費嬤嬤心間的刺。眼見瑞安不願多說,費嬤嬤隻瞅著隨瑞安進宮的機會,悄悄求見蘇梓琴。一則謝她將忍冬帶回,再則想多打聽些忍冬在大際的事情。

蘇梓琴到也實話實說,將忍冬如何衝撞了陶灼華,被她約束在陶家,又如何七月半自以為撞鬼,嚇得如今神誌不清的事情述說一通。

費嬤嬤聽得是又驚又怒,又暗自埋怨忍冬自己不長進。有道是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她卻始終拿瑞安要挾於陶灼華,豈不是成了旁人的眼中釘肉中刺?

記得還有個同忍冬一起去了大阮的菖蒲,費嬤嬤便就澀聲問道:“皇後娘娘可曾見過那個丫頭,不曉得她落得了什麼境地?”

蘇梓琴頗有些憐憫地望著費嬤嬤,輕輕歎道:“本宮與陶灼華見麵時,菖蒲和茯苓一直陪在她的身旁。雖未同她說過話,單瞧著那兩人的穿衣打扮,至少是宮中有些身份的婢子。”

兩人都曾是瑞安院中的二等丫頭,菖蒲懂得審時度勢,便就青雲直上。忍冬急功近利,才落得如此田地。費嬤嬤懊悔自己沒有教好忍冬,卻又懷著萬分之一的希冀套取蘇梓琴的道:“是這丫頭沒福,辜負了長公主殿下的教導,虧得長公主殿下還時常念叨著她。”

蘇梓琴便有些詫異,衝口說道:“母親不是早便…”話說了一半,方又尋思得不妥,便咽下了後半句,悠悠歎道:“若不是我母親這邊催得急,忍冬姑娘也不至於沉不住氣。如今好歹人回了家裏,有您老人家照應著,總算不用再受磋磨。”

費嬤嬤老成了人精,自然聽出了蘇梓琴的未盡之言。本來還有幾分奢望是瑞安並不知曉忍冬落得如此田地,聽蘇梓琴的意思,這在瑞安那邊早就不是秘密。

可恨自己一時三刻地探問,瑞安從不吐露半句。叫了媳婦兒的娘家人去大阮找尋,也是白搭上一年多的功夫,若不是蘇梓琴此次遠行,忍冬依舊歸程無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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