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陶灼華與陶春晚都連聲符合,蘇梓琴也隻是略讚了兩聲何子嵐的手藝,敷衍地笑道:“夫人與六公主相熟麼?聽您的意思莫非她是個可憐人?”
黃氏便低低婉歎道:“相熟到說不上,她不過是隨著灼華過府,略見了幾回。我也隻是瞧她手下有些針線功夫,猜得她事事都需親力親為,所以有些感慨。”
有蘇梓琴在座,大夥兒說起話來總是多些拘束,陶春晚才不顧什麼禮節約束,隻推說是與陶灼華一同更衣,拖著她去了裏頭的套間說話,半日也不見出來。
黃氏身為主母,自是不能似女兒那般隨意,隻得吩咐丫鬟重換好茶,再擺些果品點心的攢盒,殷勤招呼蘇梓琴莫嫌陶府簡薄,略嚐一嚐新出籠的糕點。
昔日階下囚,今朝堂上人。蘇梓琴望著眉眼婉約間隱含貴氣的黃氏,由衷慶幸她如今亦是苦盡甘來,前世悲慘的記憶沒有留下一絲印記。
方才的禮單子上有單為陶春晚預備的幾樣首飾,是她依著從前陶春晚的喜歡精心挑選。如今趁著女娃兒不在,蘇梓琴便向黃氏略提一提。
“明年陶小姐的好日子,我大約無緣親見。今次隨著灼華姐姐過府,除卻給夫人請安,再便是替陶小姐添妝。方才那禮單子上列的明白,有幾樣東西是單給陶小姐的,請夫人莫顯簡薄。”
怨有頭、債有主,縱然瑞安在陶家人乃至陶灼華的身上都上不可饒恕的錯誤,究其因果,也與蘇梓琴沒有多少關係。
想陶灼華被蘇世賢接入陶府的那一年不過是十歲的稚齡,蘇梓琴更比她小著一歲。從前兩個女孩子之間有些嗑嗑拌拌的口角到也正常,尤其是如今聽陶灼華的意思,蘇梓琴已然站在瑞安的對立麵上,就更不該是陶府的敵人。
黃氏連聲謝過她的好意,對於陶春晚這樣明明白白地講愛憎寫在臉上有些過意不去。她揚聲衝裏頭喚道:“你們兩個好了沒有?春晚,皇後娘娘特意給你添妝,還不快出來謝恩。”
重新換過衣裳的陶春晚經不住陶灼華的催促,兩人一同挑了簾子出來。陶春晚依舊是敷衍地謝了蘇梓琴的好意,並不關心她給自己添了些什麼嫁妝。
午飯是擺在暖閣裏,黃氏一再請蘇梓琴上坐,蘇梓琴推辭道:“今日既是隨著灼華姐姐來此,便隻是個家宴。夫人您若一定要如此客氣,便是嫌棄梓琴不請自至了。”
陶灼華笑嘻嘻推著黃氏坐了主位,她與蘇梓琴在兩邊相陪,陶春晚坐了下首,這才準備開席。席上黃氏又說起晚間的辭灶,命人上了盤新熬的糖瓜。
彼是陶春晚與蘇梓琴芥蒂漸消,她指著糖瓜衝黃氏笑道:“母親這是心疼旁人吃飯,要先拿糖瓜封咱們的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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