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春晚與阿西的戀情已然得到來自陶超然與黃氏的祝福,一場即將水到渠成的盛大花事隻是遲早的事,陶灼華話裏雖有打趣,卻滿含著深深的祝福。
見席上仁壽皇帝與阿裏木等人相談甚歡,無人瞧向自己這邊,陶春晚心內甜蜜,卻佯裝嗔怒地將帕子一甩,打到陶灼華肩上。
輕扯著陶灼華披帛上的流蘇,陶春晚悄然點著她的額頭道:“敢拿著我的東西給旁人用,還在這裏不知好歹。再敢欺負我,我便告訴阿西。”
嬌酡醇粉的表情如一池春水,落進目光一直往這邊追隨的阿西眸間,便宛如掉落了漫天的繁星,他的目光不由自主便溫柔了起來。
隻是想著父親前一日才給自己的教誨,阿西不敢鬆懈。他悄然給了陶春晚一個滿溢濃情的笑空,又慌忙收斂了神情,故做專注地與身旁的何子岑說話。
以何子岑與陶灼華這般兩人為世的經曆,即便是心裏深埋著對方,如今也學會了含蓄以待,到不如陶春晚與阿西這場戀情來得張揚熱烈。
見陶春晚與阿西兩個人你儂我儂間到有些欲蓋彌彰的成份,陶灼華好笑之餘卻也泛起深深的酸楚。前世裏的阿西始終不曾顯山露水,若不是伴隨著阿裏木的隕落走完他短暫的一世,但是湮滅在芸芸眾生間隱姓埋名。
阿西是否有機會收獲過一段真摯的戀情,陶灼華無從可知,卻深深記得陶氏姐弟先後死在瑞安魔掌之中。那一世的陶雨濃不惜以清白之軀以身侍敵,而陶春晚未及綻放便就紅顏凋零,都成為陶灼華永久的歉疚。
陶灼華挽住了陶春晚落在自己披帛上的手,認認真真說道:“表姐,灼華哪裏有半句打趣的成份。你們兩個十分般配,灼華是真心實意想要為你們祝福。”
華燭璀璨,殿內銀紅綃金的煙霞幔帳無風逶迤,似有天光雲影落上陶春晚的嬌顏。一向灑脫大方的女孩兒含羞帶笑,便多些了些杏花煙潤般的溫柔。
隔著幾級墨玉石階的距離,陶灼華將目光悄然投注到阿裏木身上,打量著這位東山再起的波斯新皇,心間充滿了感激。
前次在陶府隔著一堵花牆初見,阿裏木還是落難的草莽,為了得到些新式的武器鼓動陶超然與他遠走西洋。如今再見,他雖貴為波斯之主,依舊氣宇軒昂,眼中的坦然與赤誠卻從未稍減。
錦上添花時時有,雪中送炭能幾人。隻要想起他前世身處險境間依然能為陶超然舍生,陶灼華亦真心替這俠肝義膽的漢子高興。
察覺到陶灼華好奇間又帶些欽佩的目光在自己身上環繞,阿裏木便將視線轉到她的身上,衝著她友好地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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