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皇親在刑部的院子間推推搡搡,等閑人不敢上去勸解,魏大人匆匆從裏頭出來,立在了兩人中央,往左右團團一揖,央告道:“您二位都是皇親,如今案子尚未偵破,怎麼在這裏自亂了陣腳?請兩位大人都先回府中,案子一有進展,下官立時便向二位通報,可好?”
兩人不依不饒,魏尚書勸得口幹舌燥,方將這兩位門神送走,一轉頭何公公又來傳旨,督促刑部加大辦案的力度。魏大人焦頭爛額,卻又不敢怠慢,重新認真做在一堆卷宗前頭。
兩位皇親刑部前頭這麼一鬧,宣平候府卷入鷹嘴澗刺殺親王案一事更在朝中傳得沸沸揚揚。木昭儀偶爾聽了下音,因為素日與德妃娘娘交好,頗為牽掛何子岑的安危,便不顧午後的太陽金燦燦照人,命人撐起把淡青色的香羅傘,急急往長寧宮尋德妃娘娘說話。
德妃娘娘午睡剛醒,正飲著綺羅端來的秋梨膏解燥,見木昭儀臉色不大好,詫異地問道:“如今日頭正高,怎麼這個時辰過來,可是有什麼事?”
木昭儀揣摩德妃娘娘的神情,到似是對此事一無所知,生怕觸動她前番的心悸,便不敢輕易開口。隻是在德妃娘娘下首坐了,含笑說道:“有幾日沒來娘娘這裏請安,便想著過來坐坐,到沒在意時辰。橫豎有香羅傘遮陽,到不懼此時的秋陽。隻是走得渴了,問娘娘討碗花茶喝喝。”
德妃娘娘素知木昭儀愛惜容顏,素瓷冰肌不願受一丁點太陽直曬,情知有些蹊蹺,隻命錦綾替木昭儀倒碗菊花茶來,聽她說了幾句閑話告辭離去。
宮中數年,德妃娘娘察言觀色的本事自然是有,前腳送了木昭儀,後頭便傳了綺羅與綿綾進來,沉著一張臉問道:“宮裏究竟出了什麼事?”
兩個丫頭初時不說,德妃娘娘拍著炕桌道:“連木昭儀都惶惶而來,話到了嘴邊卻又不敢說,分明是本宮這裏出了變故。你們瞞得一時,還能瞞得一世?”
想著何子岱前日還曾進宮,必然不會是他有什麼緣故,到是何子岑孤身在外,牽動她慈母的柔腸,一顆心忐忑難安。德妃娘娘顫顫指著兩個丫頭道:“說,是不是子岑在外頭出了什麼事?”
問得惶急,德妃娘娘胸口又是一陣憋悶,綿綾忙扶著她炕上坐了,急著回道:“不敢欺瞞娘娘,趙王殿下安然無虞,娘娘盡可放心。”
德妃兀自不信,兩個丫頭也說不明白前因後果,到讓德妃更加著急,便急急傳何子岱入宮。聞聽何子岱說起鷹嘴澗遇襲那一節,德妃娘娘聽得焦急難安,氣得拿手指點著何子岱的額頭道:“出了這樣的事情,你竟不曉得先來母妃這裏說說,是存心要急死母妃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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