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或因著此事,謝貴妃更將陶灼華記上了黑名單,先料理了她也說不準。
剪除了陶灼華,斷了何子岑的念想,指不定便會柳暗花明,叫何子岑瞧見自己才該是繁朵叢中那一枝為他綻放的花兒,該是多麼稱意。
葉蓁蓁想得心花怒放,愈加坐不住。瞅著謝貴妃午睡的時候,悄然囑咐了繡紈幾句,便帶著繪琦走了趟青蓮宮,影影綽綽提到有人欲在宮外加害何子岑。
陶灼華墨畫秋波般的黑眸一閃,心間已是呯呯直跳,麵上卻雲淡風輕地問道:“蓁蓁,你這話是打哪裏聽來的?怎麼不告訴德妃娘娘?”
葉蓁蓁煞費苦心,如今既然粉墨登場,隻想將這出折子戲唱好。
她有些黯然地拿指頭描畫著腕上那隻金絞蜜鐲子的西番蓮花紋,隻寂寂寥寥說道:“咱們同病相憐,也唯有在你這裏說幾句心裏話。我已然被打上長春宮的標記,哪裏能隨意出入德妃娘娘的長寧宮?”
到似是一幅為對方考慮的模樣,葉蓁蓁隻說曉得陶灼華與德妃娘娘親厚,特意將這消息轉告。她貌似推心置腹地說道:“是不是空穴來風,咱們並不曉得。若趙王殿下那裏得知了消息,能夠防備一二,總不會有什麼壞處。”
前世今生不一樣的地方太多,當初何子岑不曾遇害,卻不代表如今沒有危險。
幸好已然求得雲掌櫃那裏出手,陶灼華心下稍寬,再問葉蓁蓁道:“你自然是一片仁心,不願意瞧著趙王殿下有閃失,豈不知這樣便得罪了被後的人?依我看來,便是德妃娘娘知道,也不過徒增困擾,難不成你手上握有什麼證據?”
葉蓁蓁慘然搖頭道:“這樣的事情,我也不過聽句話音,哪裏有什麼證據可尋?那一日不過是恰好立在山子石後頭,才隱約聽得有人在樹從間說話。當時擔驚受怕,根本不敢出來瞧一瞧。這事兒究竟有幾分準,連我自己也說不清。”
一張巧嘴說得入情入理,葉蓁蓁連後路都想得極好。她方才說與陶灼華,自己是在初三那日午後領著繡紈去尚宮局,替謝貴妃取新製的秋裳,路過禦花園時,無意聽得有人在樹林間密語。
若秋後算賬,初三那日正逢著謝貴妃吃齋,葉蓁蓁午後一直陪在她的身旁。
陶灼華愈想將事情說得有頭有尾,便愈是叫人有破綻可尋,自己大約推脫一概不知,謝貴妃到剛巧能成為自己的證人,再疑心不到她的頭上。
一出戲唱完,葉蓁蓁心滿意足,故做一幅落寞的樣子告辭而去,心裏卻十分得意。陶灼華瞅著她的背影思之再三,根本無意去亂德妃娘娘的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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