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陶灼華前腳離了青州府,知府大人後腳便遣了人尋老管家偷偷見麵,命他速速聯係陶超然一家不能回來。知府大人語焉不詳,卻也字裏話外透出長公主府要對陶家不利。
老管家深深慶幸陶家已然未雨綢繆,除卻那所宅子搬不走,其餘的東西已然倒騰一空,他領著大家陸續往大阮撤退,早早完成了金蟬脫殼。
指著幾家銀樓、店鋪,幾處離著京師不遠的莊子,還有一座荒山,老管家悄悄將陶家在大阮置下的產業說與陶灼華聽,又將購置的房產地契拿與她看。
總算瞧著陶家的產業沒有白白落入賊人之手,一想到悄悄裝在箱籠裏帶來的《富春山居圖》,陶灼華唇角便彎起瀲灩的笑意,她盛讚道:“老管家,陶家今次多虧您保全,咱們總算保住了舅舅的產業。”
老管家嘿嘿笑道:“老奴一家幾代人,全是守護著陶家,早將陶家看做自己的命根一般,哪裏敢居功。若說保全陶家,老奴汗顏,今次全是聽命於小姐行事。若不是小姐提早謀劃,咱們占了先機,也不能那麼順利離開青州府。”
情知陶超然一家如今還在西洋漂泊,陶家的產業全靠老管家支撐,陶灼華衝他深深一拜,客氣道:“您言重了,舅父不在家中,一切事務還要承您多多照應。”
隨同老管家在這東風醉裏安身的,還有另外幾個陶府的管事,待陶灼華用過午膳,眾人便悄悄過來見禮。娟娘與茯苓守在旁邊,一時喜不自勝。
從前隻以為大阮無親無故,後頭見陶灼華與都一處的掌櫃聯絡,再到了如今,陶家的舊人幾乎都到了這裏,總算裏外能有個照應。
乍見了親人,茯苓是歡喜多於傷感,早同幾個相熟的婆子說得不亦樂乎。娟娘卻是回首初到宮中的不堪,在裏間與老管家絮絮叨叨,幾度落下淚來。
老管家聽著陶灼華三個初時被晾了冷板凳,後頭又有謝貴妃百般刁難,陶灼華為護娟娘不惜闖禦書房,一件一件都是驚心動魄,不由又抬起衣袖試了試眼淚。
往事不必再提,往前頭看該是一片燦爛的春景。
老管家故意岔開話題道:“表小姐要的那些迎春花,老奴已然派人盡數運了來,如今都擱在新置下的宅院裏,命人好生打理著。再過著一兩個月,新宅子修繕完畢,表小姐在宮外也算安下了家。若再得著老爺的好消息,全家在這裏團聚也指日可待了。”
一席話說得讓人感動,陶灼華連帶娟娘都掉了幾滴眼淚。
如今陶灼華有了出宮的對牌,往後大家見麵又方便許多,記掛著還要去瞧一眼劉才人,到是陶灼華叫人打水進來淨麵,又催著娟娘與茯苓離開東風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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