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徒然想到了辛甜,她覺得她和她還真有點同命相連的感覺。
陳可玲帶著紛亂的心思走著,在快到教室的時候,被妖妖攔下了。
原來是妍妍大老遠看到媚媚走過來,她向邀功似的趕緊跑進教室通知妖妖。
妖妖聽聞,大為吃驚,按理說,媚媚現在正處在風浪口中,她沒理由不怕死地跑到學校來的。
莫非媚媚出賣她,向季雲溪供出她才是主謀?
妖妖怕得要死,趕緊衝出教室,向媚媚追問究竟。
“你怎麼會來學校?我有事問你,跟我走!”本想在此處追問原因的妖妖,見教室周圍人流量較大,怕走漏了風聲的她,很是果斷地帶走了陳可玲。
陳可玲深知有必要跟妖妖麵對麵說清楚,所以,並沒有堅持留在這裏。
她們一行四人誰也沒說話,隻跟著前麵帶隊的妖妖,沉默地走到了紫竹林。
一到紫竹林,就響起了上課鈴聲,她們誰也沒走,可能都想把事情先解決了吧?
沒人走動,沒人說話的竹林是寂靜的,也是寂寞的。
金色的晨光有些單薄,穿不透這密集的竹葉,便在上空慢慢凝聚,漸漸地形成了一個密不透風的光霧,將整片竹林籠罩其中,為青翠的竹林披上了炫目的金色。
弱薄的光線從密縫裏滲透進來,交錯且整齊地懸掛在林中,絲絲縷縷都閃爍著璀璨的光芒,於深幽的綠影間舞動,似精靈般,如夢如幻……
風景如何多嬌,偏就沒什麼人來,都說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可眾人都沒被蛇咬過,卻照樣怕井繩。
妖妖冷眼地掃了掃四周,確定的確沒人之後,這才開口。
“媚媚,你還敢來學校?你不可能不知道季雲溪在找你的,難道你出賣我?”妖妖硬撐著,仍擺出老大的威嚴,盡管她心裏是怕得要死。
她不是怕媚媚,她是怕媚媚供她出來。她好不容易才抓到一次與季雲溪共進晚餐的機會,而這個機會,很有可能會讓季雲溪喜歡她。
不管是幻想,還是希望,她都不允許任何人破壞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是你出賣我!”陳可玲平靜地糾正著,但她的眼神卻是冷漠的。
“我沒有出賣你,那蛇本來就是你抓的,我有說錯嗎?”妖妖斜了媚媚一眼,理直氣壯地衝了句。
“可是,是你讓我抓的,我本來是想抓一條無毒的蛇,嚇嚇她就好了,是你說她害你的手受傷,是你說要給她一個教訓的。”陳可玲不敢相信地看著妖妖,當妖妖的慣用避重就輕法用在她身上的時候,她知道了這是怎麼的一種滋味。
“你是這樣跟季雲溪說的是不是?”妖妖急切地問道,這是她最為擔心的,其它的都顯得不重要了。
“沒有!你對我無情,我不會對你無義。我什麼也沒有告訴季雲溪,這就當我離開四美弧的條件吧。”
“離開四美狐?這麼說,你是來辦退學手續的嘍?”妖妖唯一想到的,就是這個。
她尤記得她出賣媚媚那天,季雲溪眼中的暴戾之氣,是恨不能將媚媚撕了的憤怒。
他現在沒有撕了她,讓她退學也是很應該的啊。不然,媚媚也不會提退出四美狐這件事了。
“不是,我來上學的,季雲溪又沒有開除我,我為什麼要退學?”陳可玲把心裏的恨意,皆化成嘲笑。
“既然是這樣,那你為什麼退出四美狐?”妖妖不解,她疑惑地看著媚媚,幾秒之後,她猛地想到:“哦,你出賣我!所以,你沒臉呆在四美狐了,是不是?”
妖妖大聲地質問著,但那指向陳可玲鼻子的手指,卻是顫抖的。
妖妖不是一般的害怕啊,媚媚的出賣,就是把她推向懸崖絕壁,直接滅了她所有的希望。
“不是!”陳可玲又氣又好笑,她冷眼看向妖妖:“出賣我的人是你,沒有臉呆在四美狐的人也應該是你才對。”
“那你怎麼會沒事?是你抓蛇咬辛甜的,季雲溪說過他不會放過你的。”妖妖忽略掉陳可玲的叱責,此刻的她最關心的是這個,其它的對她來說都是次要的。
“因為季雲溪喜歡辛甜,辛甜說放過我,他便放過我了,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媚媚笑著坦言,盡管實情並不像她說的那麼般輕鬆,她之所以說得雲淡風輕,無非是想氣氣妖妖,壓一壓她囂張的氣焰。
尤如一記重彈炸響當場,驚天動地、餘震連連,讓另兩個在場的人也不再沉默了。
“什麼?季雲溪喜歡辛甜?”幾乎異口同聲地驚呼聲,出自妖妖、嬌嬌和妍妍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