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廂的季雲溪已經匆匆處理完事情,另邊廂的辛甜還在泳池中賣力地清洗泳池。
溶解後的清潔劑卷出層層的泡沫,腳一踩上去,滑滑的,是能從頭滑到尾的滑。
辛甜走在上麵,就算沒穿溜冰鞋也有溜冰的感覺,要不是她定力好,她早已摔了N次跤了,啃了N回狗屎了。
洗個泳池,比伺候天王老子還要囉嗦,用滑不溜秋的清潔劑來清洗泳池,也不知道是不是季雲溪故意交待下來整她的。
在N次控製住欲倒的身體之後,辛甜不顧自我的形象,很是幹脆地脫掉腳上溜滑的鞋子,光著雙腳丫在布滿泡沫的池底滑走著。
滑過來,滑過去,池底是越變越滑,泡沫是越滑越多,就快淹沒她的膝蓋了。
辛甜不敢再滑著走了,生怕她一個不留神打滑了腳,會被池中的泡沫液體嗆到。
她一沒吃瀉藥、二沒吃農藥的,才不想用這裏的肥皂水清洗腸胃呢!
於是,她邊刷地,邊借助掃帚的棍子來平衡身體,每走一步都是異常地小心,腳步穩重的硬是在厚重的泡沫上踩出了一個一個的腳印。
辛甜為了圖省事,偷工減料了,她把清潔劑撒得足足的,這樣一撒水,稍為攪拌一下,泡沫多得就堆到大腿了。
用這個方法,不一會兒,整個不算小的泳池都被泡沫填充了。
“洗好了,可以放水衝洗泳池了。”辛甜把掃帚往池子邊一放,抬頭看著那個像監視犯人一樣監視她的申管家。
申管家瞄了辛甜一眼,那另有深意的眼神,讓辛甜慌了神,她以為他看出了她的偷工減料,會讓她重新翻工呢。
誰想他卻什麼話也沒說,轉身走了。
辛甜放心了,原來是自己杞人憂天了!
其實,辛甜的那點小伎倆哪能逃得過申管家那如鷹似狼的眼睛,他之所以沒有拆穿辛甜,是不想把她留到季雲溪回來的那一刻。
因為他心裏始終認為辛甜配不上季雲溪。
辛甜沒有等到水管的水來,倒是等到了一杯西瓜汁的出現,還有一個溫和似水的聲音。
“來,給你。”
辛甜就算不回頭,都知道來人是誰了,季禮澤!除了他,沒有哪個男生會這樣溫柔地待她。
“謝謝。”辛甜很小心地接過,她不敢抬頭看他,因為她怕她又會忍不住臉紅心跳。
看辛甜喝完那杯飲料,季禮澤便像變魔術似的掏出一盒潤喉片遞給辛甜。
“辛甜,這個給你。”
“是什麼?”辛甜好奇看著盒子,似在喃喃自語也似是詢問:“潤喉片?這種效果好嗎?”
這種喉片她在藥店看到過,是買藥的售貨員推銷給她的,她嫌貴沒有買,又讓對方給放回去了。
“你嚐嚐就知道了,主要是合你用。”季禮澤笑了笑,如沐浴春風溫柔。
“那怎麼好意思,我自己也帶有,不過放在房間裏了,我……”
“吃我的和吃你的有什麼區別,不都是潤喉嗎?”季禮澤兀然打斷辛甜的話,他有些生氣了,對辛甜的見外,他像個受了很大傷害小孩子似的撅起了嘴:“我們都這麼熟了,你還跟我計較這個,也太看不起人了吧?”
“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別生氣啊,我吃就是了。”辛甜第一次看到生氣的季禮澤,她一下子慌了神,不敢再推拒了,趕緊伸手接了過來。
剛把喉片上的錫紙剝開,辛甜拿在手上的水管也來水了,好巧不巧,把她手上的喉片給震到了水池裏。
辛甜本能地丟開水管,伸手去撈喉片,除了那顆開了的不能要之外,其它的擦掉水還可以吃。
她撥開錫紙,吃了一顆,強烈的藥味比她吃過的任何一種喉片都要清涼、藥味更重,害得她都有種快喘不過氣來的窒息感了。
辛甜有些費力地向季禮澤道了聲:謝謝!
清涼的感覺隨著吸氣全進到了心裏,涼得她都說不出話來了。
季禮澤笑了笑,沒有說話,他隨手拿起辛甜搭在池邊的水管,衝了一下泳池,堆集的泡沫被水一壓,或四散、或溶陷,隨後,又擊起泡沫無數,好看又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