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會沒事嗎?我是不是會坐牢啊?”這是胡豔芝最為擔心的,一想到陸明錫那恨不得吃了她的眼神,她就害怕,害怕他不會那麼輕易地放過她。
“不能坐牢的,我們豔芝是不能坐牢的!”胡媽媽有些激動了,尖銳的搶白,有損她長期保持的優雅形象。
“放心吧,胡夫人,這隻是一個小案子,問題不大,是可以解決的。”吳科寬慰著,他的聲音不大,卻把握十足:“我現在就去見陸局長,晚飯前您就能帶豔芝回家了。”
說是這樣說,但把握卻不是十足的。
“那謝謝你了!吳律師。”有了吳科的承諾,胡豔芝母女放下了心頭的大石,目送他離開之後,兩人呆在依然紛鬧的辦公室裏,胡夫人一時規勸無語。
他們三人的談話,被離得近的那幾個女生聽到了,她們各自有所感悟,有錢的替胡豔芝開心,打人犯事了也可以平安無事。
沒錢的醒悟,她們看清了自我,明白世態炎涼,她們悔不當初,不該一味的依附胡豔芝而喪失自我。
不過,用有可能坐牢的代價來換這樣的醒悟,會不會太大了點呢?
看著自己的父親,在無助地焦急,她們哀歎在心裏……
季雲溪風風火火地趕過來,大老遠就聽到辦公室裏的喧鬧聲,他都不用問人,就可以找到了。
隨著他的走近,房裏的嘈雜聲越劇,他一邁進來,房裏的更加大聲了,直接加劇了他心裏的煩躁,他厭厭地掃著眾人,眼神冰冷尤如千年寒冰。
“有誰可以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眾人被嚇了一跳,嘈雜聲嘎然停止,她們驚訝地直盯著進來的季雲溪,無一不被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霸道之氣所震懾住。
“這是我們學校的校董,所有的事都是由他作主的。”在外麵透氣的年瑞,一聽到季雲溪的聲音,煙也不敢抽了,急忙從柱子旁邊轉了出來,直奔進去自動自覺地介紹道。
這一說,家長知道了來人的身份,紛紛出言,意在他保釋自家女兒出去。
季雲溪隱忍不發,雙眼冒出似刀鋒一樣凜厲的光芒。
眾人膽寒,竟在不自覺中,收了口。
“我隻想聽原因,我再問一遍,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季雲溪的聲音冷得似臘月的白雪,沒有一丁點的溫度。
“那個,是這麼回事。”一位警察走了過來,他是經過世麵的,倒顯得鎮定,尚算冷靜地陳述事件:“今天是我們陸局長的兒子結婚的大好日子,她們莫名其妙地跑過來打傷我們局長的兒媳婦,還把婚禮攪得亂七八糟,這事,我們局長保留追究法律責任的權力。”
心還是有點慌,莫名地慌,那警察不得不承認,這位校董的眼神真的很有殺傷力,盡管他是那樣的年輕。
“為什麼跑去鬧別人的婚禮?”季雲溪沒有發鏢,他盡量保持著校董應該有的威嚴與莊重。
那些女生諾諾不敢言,把所有的希望都聚集在了胡豔芝的身上,盼望著她能出頭,就像她帶頭打人一樣。
胡豔芝頂著這種“雪花蓋頂”的巨大壓力,慢慢地移出了腳步。
她不能不說出實情的,她現在不求別的,隻求她的坦白能得到他的寬恕了。
“是季禮澤,是他害我們的。”胡豔芝心裏虛得緊,卻不得不強作鎮定的樣子:“他騙我們今天是你訂婚的日子,我們好奇,就想看看新娘子長什麼樣,上去了之後,和新娘言語有了衝突,雙方就打了起來,新郎出來之後,我們才知道上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