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給你機會?那誰又給我機會?我有愛人的權力,不管她是誰,這都是我自己的選擇,你憑什麼幹涉?憑什麼?”季雲溪怒火中燒,一掌打在辦公桌上,那雄厚的掌力注著風,震亂了桌上的擺設。
女生們更為惶恐,諾諾不敢言,一雙眼找不到落腳的地方,似水上的浮萍飄浮不定。
她們死命屏住呼吸,生怕氣喘得大口一點,就會被季雲溪發覺,成了他下一個發飆的對象。
“雲溪,你怎麼能這樣對待豔芝?枉她對你一片癡情,你……”胡豔芝的媽媽終於忍不住了,她不顧胡豔芝的阻攔,執意出言。
“我不會原諒你們的!特別是你,胡豔芝!”凜冽的目光掠過眾女生,尤如鋼刀刮過,配上沉重的語氣,仿佛連空氣都彌漫著硝煙的味道。
眾家長在震驚的同時,皆錯愕地看著季雲溪,都想不到小小年紀的他,竟然有如此的威懾力和殺傷力。
那幾個警察更是驚愕,都在心裏驚歎:若是他當上警察,一定會節省很多審問犯人的時間。
“媽,我叫你別說了,你還說,你現在滿意了?我不能和雲溪在一起了,你滿意了!”胡豔芝的眼淚終於沒忍住,在這一刻決堤了,她把所有的過錯都推在了她媽媽身上。
胡媽媽本是一番好意,卻被女兒如此抹殺。
她媽媽心裏憋屈得很,可看到哭得淚人似的胡豔芝,她又氣不起來了。
她隻覺得心疼,是那種牽腸掛肚的疼。
胡媽媽無奈地歎了口氣,心裏已不再怪她、怨她了。
可憐天下父母心啊!
“我言盡於此,你們好自為之!”終究是沒忍心再繼續傷害一個母親的心,季雲溪收起了他那凜厲無情的心,留下一句算是警告也算是忠告的話之後,掉頭走了。
一旁的年瑞攔不住,忙跟了出去。
“雲溪,校董……”年瑞擋不住季雲溪的去路,隻有跟在他的身邊,苦口婆心地勸道:“我知道你很生氣,但凡事都應該以大局為重,這事如果鬧大了,會影響學校的聲譽,我覺得你應該放下成見,先解決了這件事再說。”
“開除她們,我命令你立刻開除她們!”被氣暈了頭的季雲溪,沒有了往日的冷靜,做出了小孩子才會做的決定。
“這樣不行啊……”年瑞勸說的理由還沒出口,就被盛怒的季雲溪給打斷了。
“誰說不行?”季雲溪態度堅決,固執己見:“隻要她們不是我校的學生,她們所做的任何事,自然就與學校無關,何來影響學校的聲譽?”
這樣也行?
年瑞傻了眼,好一會兒才理清頭腦:“那個,不是這樣的,她們是在校……”
“就這麼決定了,你立刻回校為她們辦退學手續!”沒有絲毫耐性,季雲溪的果斷與任性是並存的。
“校董啊,你聽我把話說完啊,校……”年瑞的話還沒有說完,季雲溪已衝下了台階。
看著消失在盡頭的背影,年瑞無奈地搖搖頭:校董啊,你太意氣用事了,這事哪是一句開除就能解決的?董事長,看來雲溪有負你所望了。
季雲溪可以走,年瑞不可以走,他再怎麼著也要把這爛攤子的事情給解決了才行。
發生這麼大的事,已不是他這個校長能力所及的了。
年瑞很清楚這一點,他沒有絲毫的遲疑,他撥通了季董事長的電話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