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3 / 3)

沒想到這個唯一的電話,也打來打去,打了半天沒有人接。

最後古策沒用自己的手機,臨時買了一個本地手機卡,上飛機前最後一刻再撥杜雲軒手機,這才接通了。

杜雲軒不接自己的電話,古策心知肚明,他忍了。

接機故意遲到,古策也明白,還是忍了。

轎車裡故意和古策扛著,古策把他按倒做了,卻非常注意控製,隻做了一回,也算忍了。

兩個月慾望的積蓄,古策又是能力過人的類型,一次遠遠不夠,他看杜雲軒一副不禁蹂躪的樣子,本來還打算忍,讓杜雲軒休息一晚,忍到明天再討要補償。

可是,當杜雲軒給出這種「你給我死遠點」的明確表態,古策終於被他惹翻了。

每次都這樣,明明不想整他,他就一而再、再而叁地撩你,刺你,每個動作,每個字都硬生生地和你扛,就算他一個字不說,那也是在硬扛。

非扛到古策所有的耐性都用光,露出撕扯血肉的獠牙不可。

「鬆不鬆手?」古策最後一次問。

杜雲軒聽到了他語氣的改變,感到危險逼近,更固執地抓緊了水龍頭。

古策不再問了,一手勒住杜雲軒的腰往外扯,杜雲軒抓著水龍頭不放,古策眼也不眨,一個手刀劈在杜雲軒手臂上。

中國武術、跆拳道、空手道,古策都學過,他的手刀很少人受得住。

他已經惱了,連巧勁都沒用,直接劈在右臂尺骨上,盛怒下還算有一點殘存的理智,沒把杜雲軒的手直接劈斷,但也疼得杜雲軒說不出話來,五指無力地鬆開。

古策把杜雲軒拖出浴室,丟在大床上,杜雲軒還在痛苦地喘息,他就已壓了上去,長驅直入,一氣頂在柔軟的深處。

「啊!」杜雲軒失聲叫起來,下意識亂蹬。

古策抓住在半空中亂動的腳踝,把他折成膝蓋貼到胸膛的姿勢,臀部被腿的動作帶著向上提起,貫穿得更深。

古策精力旺盛,體力過人,有著特別強烈的佔有慾和控製慾,沒和古策上過床的人,根本無法想像他能猛烈到什麼程度。

即使是那些對古策瀟灑的背影投以愛慕眼神的女人們,在真正見識過古策床上的囂張狂烈後,恐怕也要認真考慮一下,自己的身體有沒有足夠的承受度。

對從前並沒有想過自己會被男人壓倒的杜雲軒來說,這更是完全超出了他的承受範圍。

在床上,一般情況下,古策是瘋狂的野獸,但是,如果心裡窩著火,古策就不僅僅是瘋狂,而是兇殘了。

插入、抽出、再狠狠插入的動作下,杜雲軒也叫得極為淒慘。

強烈的痛感讓淚腺反射性地分泌液體,眼睛迅速氤氳出一層水霧,杜雲軒一直發出抗拒的痛苦的聲音,直到發現自己唇裡逸出的聲線帶著哭腔,就倔強地咬住了下唇。

古策伏在他身上,把他的倔強看得一清二楚,也把他不肯向自己示弱的心態看得一清二楚。

平時古策可能會放過他,但現在古策已經被惹翻了,杜雲軒越不肯示弱,古策就越憋著一股氣,要整得他服軟。

他壓著杜雲軒挺動壯實的腰部,手伸到杜雲軒的兩腿間,杜雲軒在被侵犯的恍惚中察覺到危險,伸手想阻止他,又挨了一記手刀,這一次劈在虎口上,痛得杜雲軒直抽氣,渾身肌肉收緊。

古策被夾得低沉地唔了一聲,更放肆地往深處進犯。

杜雲軒被弄得死去活來,根本沒有生出慾望,古策握在手上的器官軟軟的很馴服,像沉睡後的杜雲軒一樣,有一絲脆弱,又無比可愛。

古策嫻熟地揉搓它,動作略嫌粗暴,卻很見效,軟軟的器官開始充血,逐漸變得堅挺,杜雲軒似乎感到絕望,狠狠側過臉,把半邊臉頰壓得深深陷入床墊。

他還在努力咬著下唇。

可是,喉嚨可以勉強抑住,喘息無法隱瞞。

小巧精緻的鼻翼微微抖動著,開始透露出甘美的濕潤,原先是疼痛和羞恥,現在快感和慌亂也在身體裡搗亂,杜雲軒覺得自己快被整瘋了,他憎惡聽到自己充斥著慾望的喘息,嚐試屏住呼吸,可是一旦屏住呼吸,肺部很快發熱發脹,在身體裡肆虐的男人的兇物也越發凸顯出存在感。

沒辦法再忍耐下去時,他隻能選擇呼吸,大量新鮮空氣湧進肺部,他的喘息變得更激烈,更紊亂,也更濕潤,甚至有女人嚶嚶哭泣時的抽泣感。

杜雲軒倍感屈辱,竭力想擺脫困境,但他無能為力,古策抓住他的兩隻膝蓋,一邊動作,一邊居高臨下地盯著他。

杜雲軒做的一切,掙紮、咬唇、屏息,對古策來說都是催情春藥,或者說,在古策充滿慾望的眼裡,杜雲軒的任何舉動都隻能激發古策的獸性。

他喜歡杜雲軒冰冷又堅硬的外殼,喜歡杜雲軒冷冷的,不打算把任何東西放在眼裡的孤傲。

他更喜歡敲碎那層外殼,親手把自己,放進杜雲軒那雙原本什麼也不肯容納的眼睛裡的過程。

「怎麼樣?」古策兇殘地微笑,溫柔地問,「嗯?怎麼樣?」

他低頭看著杜雲軒俊美的臉,冷傲的麵具在攻擊下崩潰殆盡,痛苦、快感、羞恥……淩亂地流淌在臉部細緻的紋理之下。

古策一邊問著杜雲軒絕對不會回答的「怎麼樣」,一下一下地挺入深處。

他把杜雲軒胯下揉搓到充血勃起就鬆手了,讓杜雲軒太快高氵朝,並不是古策的打算,不過,他也不準備讓杜雲軒鬆懈下來,用力擺動腰桿,挖掘擠壓著腸道裡牽動著前列腺的那一處。

杜雲軒就像一條放進油鍋的小魚,從杜雲軒又羞又怒,同時也難以自抑的甘甜鼻息裡,古策能很好地掌握火候,讓杜雲軒被慾望慢慢煎熬到油盡燈枯。

被男人侵犯到有快感,但又尚未達到射精的強度,是非常苦悶難忍的,杜雲軒咬緊的唇瓣下漏出的聲音有了另一種意義上的痛苦。

這聲音讓古策血脈賁張。

「想要的話,可以自己來。」古策低聲哄他,「握住自己那裡,好好享受。」

杜雲軒憤怒地瞪了古策一眼,又迅速閉上眼睛。

他做不到。

忍受不了這種羞恥,一邊承受著男人的性器的貫穿,一邊把手伸到胯下自慰。他控製著不把手伸向自己下身,任由半吊子的慾望昂挺焦躁,朝著半空滲出一滴又一滴的透明液體,十指緊緊扣著床單,關節用力到發白。

杜雲軒不肯聽話,古策就發了狠地煎他,兩具身體在相連部分砰砰撞著,杜雲軒在古策覆蓋下顯得纖瘦的身體,被撞得在床單上往上一跳,被古策凶狠地按住。

「走開!」

杜雲軒忍了一會,驟然激烈地左右搖晃腦袋,不再抓住床單,而是伸出手,拚命地要推開身上的古策。

體內的異物在裡麵每動一寸,都像在拖動著腸道的血肉,古策每次往外抽,杜雲軒都覺得自己的腸子被狠狠抽出了一截,古策每次往裡貫穿,杜雲軒都覺得胃部被那根狂暴的東西頂出了一個洞。但是,即使如此,仍無法否認被侵犯而帶來的快感。

明明被弄得快死過去了,他仍能鮮明地感覺到胯下緊繃的焦灼的,隨時要決堤的慾望,就和正在身體裡橫衝直撞的異物一樣鮮明。

杜雲軒不肯在古策麵前自慰,但受到擠壓的前列腺傳遞來的快感確實在不斷積累,眼看即將爆發,古策沒有放慢速度。

他伸出手,捏住幾乎要噴出熱流的頂端。

這一捏很有技巧,迅速、精準、辣痛。

杜雲軒快發洩出來的關頭被痛擊回去,難受得瘋了似的甩頭。

「怎麼樣?嗯?怎麼樣?」古策一聲聲問著,高高在上,帶著一絲挑釁,和咬牙切齒同時又微笑邪惡的調侃。

男人通常喜歡把另一個男人壓在身下,用自己的胯下把對方貫穿到高氵朝,這顯示了雙方極大的優勝差距,古策有時候也對杜雲軒來這一招。

不過今晚例外。

他可以把杜雲軒操射,但是他就是不允許,他就是要逼著杜雲軒服軟,身體含著自己腫脹的器官,主動把手伸到胯下,窘迫羞恥地自摸。

好幾次杜雲軒的高氵朝都被他硬生生掐斷了,杜雲軒已經被煎熬得神情恍惚,淚汪汪的眼裡一片茫然,就是不肯遂古策的意,這讓古策大為惱火。

古策射在他身體裡時,杜雲軒身體輕輕抽搐一下,就沒別的反應了,安靜得匪夷所思。

大概是受不住這樣狂暴的折磨,他昏了過去。

如果他在整個過程中有說幾句軟話,或者放開聲哭兩下,古策也許還會心軟,想到他和自己麵對麵硬扛,古策被一口氣頂著氣管,心就軟不下來。

他開始第二輪,第叁輪……

杜雲軒斷斷續續暈過去幾次,都被古策變著花招弄醒了,到後來,就算弄醒了也是昏昏沉沉,但就算這樣,不管古策威脅也好,誘哄也好,他也沒按照古策說的去做,被古策弄得太疼了,他就伸手推,在古策肌肉結實的胸口亂抓。

他身上被榨得沒剩多少力氣,別說弄傷古策,就算想讓古策感到痛都很難,像撓癢癢似的。

「怎麼樣?」古策繼續一下接一下搗著,深度和硬度都保持得令人咋舌,低聲問,「服不服?」

杜雲軒已經癱了,手臂也往外垂著,後腦勺緊貼床單,目光向上無神地仰著,落到古策半空俯視的臉上。

古策猛地用力來了一個深入,杜雲軒剛出生的小貓似的唔了一下,然後,像被頂到肺部似的咳嗽起來,他呻吟地很輕,咳嗽也咳得很輕,一點點咳出血。

幾星血沫子咳在古策胸上。

古策看著那刺眼的紅色,怔了一下,滿腦子的怒火像挨了當頭一桶冰水,頓時澆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