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勇早就坐不住了,他可不想當炮灰,趕緊開門下車,朝公路左右望望,才暗暗叫苦。
這裡是高速公路,隻有打電話叫小弟過來接了,被小弟看見自家老大被人丟在高速公路上,真的挺丟臉。
虧策哥從前還宣揚瀟灑床伴論,什麼一拍即合就上床,什麼不願意就滾蛋,絕不勉強。
遇上這個設計師,就徹底失憶了,完全不記得自己說過什麼,先用鮮花巧克力狂轟濫炸,發現糖果不管用,索性就大棒加鞭子,硬把這個不情願的給綁死了。
綁了這麼久,人家還是不情願,來機場接個機都像上刑場一樣。
策哥怎麼就不瀟灑地叫人家滾呢?
林勇看著那輛還停在路邊的君威,很難理解地搖搖頭。
車裡不知在打什麼官司,連續晃了幾下。
光天化日之下玩車震?策哥,你也太勇猛了。
林勇正在讚嘆仰慕,轎車的後門忽然打開了,古策從裡麵出來,林勇嚇了一跳,正考慮著要不要主動澄清「策哥我不是在偷看你車震」,古策看也沒看他一眼,徑直走到前麵,打開司機座旁邊的門。
「你幹什麼!」杜雲軒叫了一聲。
車門在另一邊,林勇又不敢走近,沒把事情看得太清楚,不過他從隱約窺見的肢體動作來看也能猜到戰況有多激烈。
車身又明顯晃了幾下,裡麵還夾著杜雲軒的悶哼。
很快古策就把司機位上的保險帶弄鬆了,把拚命拉著方向盤不肯鬆手的杜雲軒從位置上拽出轎車,再打開後麵的車門,把他硬塞進後座。
古策站在車門前,抬了抬眼皮。
林勇立即聰明地連退七八步,表示自己心如止水,對轎車裡發生的任何事都沒有興趣。
忽然,朝著林勇這邊的車門毫無預兆地打開了,杜雲軒趁著這個空檔想從另一邊逃走,林勇驟然有幾分同情他,和策哥在高速公路上玩抓人遊戲?
……設計師真是單純的生物。
果然,古策有趣地把手環在胸前,看著杜雲軒跑了一段,才放開長腿追上去。
很快他就貓攆耗子似的輕鬆追上了。
「放開我!」
高速公路上空,掠過杜雲軒又氣又怕的聲音,有一輛轎車經過停了下來,司機是個中年男性,搖下車窗探出頭似乎想幫忙,被古策又狠又毒的目光一剮,激靈靈地打個寒顫,趕緊踩著油門走了。
「混蛋,別碰我!」杜雲軒打死也不肯被拖回車裡。
「你再說一遍。」古策把嘴貼到他耳後,像說悄悄話一樣低語,「說啊,我看看你膽子有多大。」
杜雲軒渾身僵硬,沒有再做聲,不過還是在往和橋車相反的方向用力。
古策乾脆把他扛在肩上往回走。
到了轎車旁,古策拉開車門,再一次把杜雲軒往車後座塞,杜雲軒兩手死死抓著車門,不肯進去。
古策眉頭皺了皺,「你有完沒完。」
杜雲軒不答話,這時候說什麼都是白搭,就是像抓著救命稻草一樣緊緊抓著車門。
頑抗持續的時間很短,兩個人比力氣和搏鬥技巧,就相當於虎貓和真正的成年老虎比,杜雲軒隻是一個普通男性,古策卻是一個黑白兩道都不敢惹的怪物。
杜雲軒終於被古策塞進了後車廂,然後古策也低頭進了車裡。
這一次,轎車的四扇門鎖都鎖死了。
接到電話的小弟們正在驅車趕來接老大,林勇繼續站在路邊,無聊地看看一定距離外的那輛君威,不解地搖頭。
策哥這麼強悍的爺們,睡個男人也睡得太費勁了。
以策哥的功夫,從司機位上抓人的時候就能一拳打得小設計師動彈不得了,小腹上挨一拳重的,連腰都直不起來,還有功夫跑?
還按啊,抓啊,拽啊……放了追,追了扛,扛了塞……
嘖嘖,真有耐性。
路旁的轎車再次晃動起來。
這次估計是真正的車震,車一直晃啊晃,可見策哥用的力氣不小,就算車窗緊閉著,還是有些許聲音漏了出來,隱隱約約,像是杜雲軒的叫聲。
林勇趕緊又再退七八步。
策哥不管什麼事,隻要一牽到杜雲軒就是一個大醋缸,他可不敢偷聽杜雲軒的叫床聲。
◇ ◆◇
下午四點多鐘,那輛後座充滿了雄性麝香味的君威,才開到了一棟豪華別墅的門前。
別墅是古策去年年底買下的,四千多坪,背山麵海,在這個寸土寸金的地段有價無市,古策費了一點功夫才從它的原主人手裡買過來,重新裝修後送給杜雲軒。
杜雲軒收到這樣的大禮,不但沒賞古策一個笑臉,而且臉色比挨了一記耳光還難看,在他看來,這一棟別墅顯然是古策打算用來囚禁自己的籠子。
除非古策強迫,杜雲軒絕不會主動留在這裡過夜。
和古策的籠子比起來,杜雲軒更喜歡自己賺錢買的那套市區公寓。
作為一個年輕有為的珠寶設計師,杜雲軒的收入其實不低,工作幾年,已經在G市給父母買了一套複式樓養老,獨力供弟弟去美國讀大學,還在市區靠近公司的地方給自己買了一套過得去的高層公寓。
第一輛車也是自己買的。
如果不遇上古策,杜雲軒確實可以有更意氣風發的人生。
可是,他偏偏遇上了古策。
這個通吃黑白道、目無法紀、橫行霸道……隻要看中了就要不擇手段搞到手的——暴君!
把轎車開回來的司機是古策,在高速公路那一段無恥的車震後,杜雲軒已經沒辦法開車了。古策開車時,他蜷成一團,躺在車後座上,一直沒吭聲。
古策壓住他來做的時候簡直就是一隻野獸。
不,就算野獸也不會有他那麼大的勁。
杜雲軒恍惚記得自己暈過去了,再恢復意識時,山一樣重的身體還是壓在身上,不屬於自己的灼熱在腸子裡頻頻衝撞,五臟都被頂成了一團混亂的肉末。
下身又疼又麻,黏黏濕濕的。
杜雲軒感受著轎車向前行駛,恥辱地察覺到男人強行灌入身體的精液,從那個難以啟齒的地方順著大腿內側慢慢淌下,一直淌到後座坐墊上。
「到了。」
古策停車,下來把後門打開,上半身探進後座。
杜雲軒明顯縮了一下腳,古策當沒看見,把他從後座裡打橫抱出來,抱進別墅二樓的主人房。
「疼嗎?」
杜雲軒咬著牙,默默別過臉。
古策每次侵犯過他後,都會問這種令人難堪的問題。
做完下流無恥的事,還要在對方碎裂的自尊上狠狠踩兩腳,滿足變態的控製慾。
惡魔。
剛才自己用快哭出來的聲音說好疼,央求他停下,換來的結果隻是被侵犯得更激烈而已。
想起自己被男人壓在身下受不住痛苦而丟臉地求饒,杜雲軒感到更深的恥辱。
「我自己清理。」發現古策正把自己抱往浴室的方向,不想和古策說任何話的杜雲軒隻好開口。
古策低頭朝著他,人畜無害地微笑,「你能自己清理?」
「我能。」
「我兩個月沒碰你了,」古策打量他的眼神裡,又露出那種對獵物燃起興趣的光芒,悠悠地說,「要是你還有力氣做這做那,我會讓你把力氣花在我身上。」
他抱著杜雲軒的雙臂微微緊了緊,壓著聲音說,「你的嗓子現在啞得剛剛好,隨便說一個字都能讓我興奮。」
杜雲軒神情冷冷地閉了嘴。
接下來他就一直閉緊了嘴,就算古策在浴室幫他清潔時觸碰到發疼的祕處,他一個勁地顫抖著白皙修長的身軀,還是一點聲音也沒發出來。
古策幫他弄乾淨,沒急著把他帶出去,反而把他按在浴室的牆上,在他臉頰上吐著氣,微笑著說,「你憋著氣忍耐的樣子真讓人興奮。」
說話會讓古策興奮。
不說話也會讓古策興奮。
這根本就是暴君式的強詞奪理,想侵占周邊小國,隨便什麼理由都可以當成開戰藉口。
杜雲軒剛剛被蹂躪過的下半身很疼,被按住的肩膀很疼,後背碰到冰冷的瓷磚也很疼,心裡窩著火,恨不得用目光殺死古策。
不過他忽然想起來,古策也說過他的瞪視讓人興奮之類的話,而且刻骨銘心的教訓在前麵,用目光和古策對峙,絕對不會有好果子吃。
杜雲軒當機立斷,把視線往下垂,卻更糟地瞄到了古策的西褲,胯下的位置,已經把布料撐出一個可恥兇猛的形狀了。
古策也知道杜雲軒看到了什麼,臉上露出邪魅的微笑。
杜雲軒絕對不想看見他的笑,古策的笑對他來說從來不是什麼好事,第一次自己被弄得死去活來時,印象最深刻的就是這雖然賞心悅目,實際上包藏險惡用心,貓玩耗子一樣的笑。
既然已經充滿了警惕,當古策要把他帶出浴室時,杜雲軒就像剛才抓住車門一樣,緊緊抓住了洗頭臺上的水龍頭。
「有完沒完?」古策又開始皺眉,「鬆手。」
杜雲軒沉默又倔強地不肯鬆手。
這種表態很明顯,明顯到讓古策火大。到密西西島談聯盟的事,出發前,古策咬了半天牙,才放棄了把杜雲軒一起帶過去的想法,密西西島並不是他的地盤,萬一事情談不攏,把杜雲軒帶過去可能有危險。
到了密西西島,待在人家的地盤,考慮到通訊可能會受到監視,古策沒興趣把自己的軟肋送到外人手裡,又咬起牙,忍住了和杜雲軒通訊的衝動。
整整兩個月沒碰他,放他自由自在的過他最愛的小日子,杜雲軒就算不感激,至少也給個好看點的臉色吧?
這兩個月,古策自問已經放手到極限,連唯一一個電話,都是離開人家的地盤後才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