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了什麼事?”卓無形眉頭緊皺問道,他一向對蔡天生都有一種與生俱來的防範意識,現在發生這種事情,他的某種潛意識總是讓他將所有的事情與蔡天生聯係在一起。
“過去看看就知道了。”蔡天生笑著說道,話語淡然,仿佛真的不知道怎麼回事。
她正要過去,走到拐角處看到站在不遠處的端木傾城,剛才她和清遠的神色都被端木傾城盡收如眼底,此時手攔住碧荷的腰部,臉上一副滿意的樣子,他倒要看看蔡天生是否對自己一點感情都沒有。
蔡天生轉個身,裝成沒有看到的樣子對卓無形道:“你先過去看看,我還有些事,先走了。”
“蔡天生,你給我站住!”端木傾城拉著碧荷來到她麵前,碧荷的手上出現了一大塊淤青,一看就知道跟端木傾城在一起並沒有多少好果子可吃,可憐還想著攀龍附鳳。
碧荷注意到蔡天生在看她的胳膊,急忙用衣袖將淤青護住,楚楚可憐的往端木傾城懷裏靠:“皇上,這裏好亂,不如我們先回去吧!”
“愛妃是不是不喜歡這裏?”端木傾城一改前日對她的冷淡,此時說話也柔情了許多,她知道端木傾城這樣做的目的,心中對蔡天生的恨意加深了幾分。
“現在帝都百姓都急需要皇上的撫恤,可惜雕像的事情一出,所有人都將目光落在清遠公子的頭上,清公子處於風口浪尖的位置,臣妾是從丞相府出來的,必然不想因此此時與皇上有了嫌忌,所以才會想著先一步告退,好讓皇上將此事調查清楚。”碧荷目光掃過端木傾城,話語裏一半真心一半假意。
“愛妃這話有理,朕還就是喜歡聽愛妃說話,比那些不知天高地厚,一昧想要逃出朕手心的人強多了。”端木傾城邊說邊打量著蔡天生。
“若是皇上無事,天生先告辭了!”在她麵前秀恩愛,也不是一次兩次,她完全沒有必要去想端木傾城這樣做的意義何在。
“你看,這就是那個狗皇帝!”一個百姓衝他們這邊大喊起來。
“就是那個獲得了藥方也不給百姓施藥,害的親人慘死的狗皇帝?”另一個疑惑的問道。
“沒錯就是他,如果不是因為他舍不得開倉放藥,我娘也不會慘死在隔離區,我要殺了她!”一個女子衝端木傾城衝過去。
端木傾城這次算是微服私訪,身邊根本就沒有幾個人,加上他剛才有意要試探蔡天生,因此身邊隻留下一個碧荷,見有人端木傾城衝上去,其他人也不甘落後將端木傾城圍在其中,雖然多少也會估計一點他皇帝的神色,但這段時間以來的各種事情已經讓他們陷入瘋狂之中,完全埋沒了自己的理智。
“皇上快走!”碧荷一把將端木傾城推開,想要獨自攔下這群憤怒的百姓。
見端木傾城要走,百姓二話不說瘋狂往端木傾城身邊聚過去,卓無形看情況越發難以控製對蔡天生道:“蔡院士現在該怎麼辦?”
“皇上不會有事,背後之人隻想嚇唬他一下,不會真的對他動手,不然等於是兩敗俱傷。”蔡天生淡然的看著這一切,能夠看端木傾城受辱,對於她來說也未嚐不算是一件好事,好讓端木傾城漲漲記性,不是每個人都能夠任她踐踏。
卓無形還是不放心要往裏麵衝進去,被蔡天生攔住:“你要是不想死就給我在這老實的呆著,這裏到處都是百姓,隻要你出手必然會更加激怒百姓,到時候就算你能夠安然無恙的抱住皇上,民心也會失去大半。”
端木傾城被圍困在裏麵,他有武功,這些百姓一時還奈何不了他,加上百姓都是一些欺軟怕硬之輩,看到他這樣,哪裏還敢真的去近他的身,隻是在離他不遠的地方站著,剛才失去的理智現在慢慢正在恢複過程中。
“百姓們,你們說朕不施藥,可是你們是否知曉,能夠在醫治鼠疫的藥物生產與黃鷲國,他們國家現在禁止對外出售,朕現在已經在想辦法,不出半月,朕一定布施藥物,在這期間朕向你們保證一定不會再讓任何人因為這件事情而死亡,你們可願意相信朕?”端木傾城站在中央,神色堅定,話語坦誠,“今日你們這樣做,朕知道你們也是被逼的沒有辦法,因此朕不怪你們,但是朕一定要讓你們記住,無論你們做錯什麼,對於朕來說,你們都是朕的子民,朕都一視同仁,盡自己的力量去保護你們。”
“皇上,難道你真的不怪罪我們?”一位老者從人群裏走出來,顫顫巍巍的來到端木傾城麵前,“剛才,鄉親們也是被仇恨蒙蔽了雙眼,如果皇上真的不計較,日後鄉親們定然會銘記皇上的這份恩情,鄉親們你們說是不是?”
“哪來的死老頭?”人群中一個低弱的聲音傳出來。
“剛才是誰在言語?有本事煽動鄉親們,有本事你出來?老朽倒要看看你到底有多少能耐,敢讓鄉親們為你被黑鍋?”老者氣呼呼的往人群裏麵看過去,盡管沒有人知曉他的身份,蔡天生也知道他在百姓心中的地位一定不低,不然鄉親們看到他出來,臉色都有了些許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