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雲舒剛離開丞相府,看到蔡天生從不遠處走過來,目光沉著,與以往略微有些不同,剛才青翠的一舉一動他都看在眼裏,此時蔡天生來丞相府讓他有些擔心青翠會對蔡天生不利,於是找了個地方躲藏起來,以作不時之需。
他的目光順勢往丞相府看過去,見青翠拿著牡丹花發呆,眼中充滿柔情與辛酸,眼淚隨之欲下,倒映在斜陽的景色當中真可謂是美不勝收,縱然沒有辦法與雪娘淡雅的海棠之色相比,也是能是美動京城的牡丹。
青翠感覺到上官雲舒的目光衝著他看過來,上官雲舒避開她的目光,往旁邊而去,一切看起來是渾然天成,卻也多了幾分愜意。
蔡天生走早丞相府門口,停下腳步,往裏麵看過去,沒有要踏入的意思,引來丞相府不少家丁駐足,畢竟蔡天生的身份與其他人不同,加上清遠對她敬畏有加,也使得這些下人對蔡天生一副唯唯諾諾的模樣。
她環顧了一眼四周發現上官雲舒今日與以往有些不同,但是見他神色無異,嘴角的笑意也知道她交代給上官雲舒的事情,上官雲舒做的多少有些牽強,不然早就出現在他的麵前了。
追查的事情被青翠知道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她本想讓上官雲舒不必過多介懷,就看到管家往她這邊而來,她往前邁了一步被管家小心翼翼的攔住,強撐著膽子:“蔡院士,少爺現在不在府中!”
“哦?是嗎?那正好,我要進去看看丞相!”蔡天生滿意的點點頭,清遠不在,她正好可以光明正大的去暢遊丞相府,也算是給清遠一個警醒。
“不是小人要阻攔於您,隻是現在丞相在外麵養病,也不在丞相府,您來的話怕多有不便。”管家把話說到這個地步,自然是希望蔡天生能夠知難而退。
蔡天生從腰中拿出皇上的禦賜金牌道:“見此令牌猶如見到皇上,難道你們連皇上都敢攔?”
管家哪裏經得起這種驚嚇,咣當一下子跪在蔡天生麵前,滴著腦袋,心中權衡其中的利弊,過了許久才道:“蔡院士別生氣,小人這樣做也是怕招待不周,既然蔡院士如此堅持,小人遵命就是!”
蔡天生看都不看管家一眼獨自往裏麵走進去,目光掃過丞相府,知道青翠定然在裏麵,現在清遠去黃鷲國的事情還有些分歧,她必須和青翠再上演一場好戲,為清遠下一劑猛藥。
見蔡天生二話不說就往後院闖,管家心裏開始七上八下的忐忑起來,怕蔡天生知道青翠回府的消息,欺君的罪名他可擔當不起。
他正要上去阻止,青翠從裏麵走出來,一顰一笑,就連帶著身上那種傲氣都與清韻如初一折,她看著蔡天生依舊是一副孤傲的樣子,聲音婉轉:“不知道蔡院士來我丞相府所謂何事?”
管家擦擦額頭上的汗正要開口,隻聽蔡天生道:“清小姐不是遠嫁黃鷲國了?怎麼會出現在此,據我所知黃鷲國好像沒有允許你回來省親。”
“什麼都瞞不過蔡院士的眼睛,這事說來話長,還請蔡院士屋裏一敘。”看青翠要將蔡天生迎進屋中,管家馬上吩咐幾個人去向清遠稟報這件事情,不然一旦出現什麼差池,他們的小命都難保。
他們二人進去之後,蔡天生屋子外麵撒上了毒藥,無論是誰隻要靠近,肯定活不長,畢竟在這個年代偷聽主人談話,吃裏扒外是主人最難以容忍的事情。
他們兩個剛進去,青翠噗通一聲給蔡天生跪下道:“我已經欠蔡院士一個人情,還請蔡院士再幫我一個忙,這份恩情我日後定當奉還。”
“可是關於丞相的事情?”蔡天生皺著眉頭問道,她也是在端木傾城口中得知現在丞相的處境,加上她對青翠的了解,所以才會趕過來,想要讓青翠再欠他一個人情,這樣就算青翠到時候真的想要逃出她的束縛,也會多少顧忌這個時候情意,不會與她鬧的太過於僵持,她心中明白,無論發生什麼事情,她最不願意與這樣的人為敵。
青翠點點頭:“清遠將我爹折磨致死,這個仇我現在報不了,但並不表明我日後也同樣沒有機會,可惜我現在是清韻的身份,她雖然是我爹最為疼愛的女兒,卻陰險毒辣,不將任何人看在眼裏,我沒有辦法讓我爹入土為安,還請蔡院士成全與我。”
“你先起來,丞相功在社稷,等我將此事稟報皇上之後,一定會給你和丞相府一個交代。”蔡天生話語裏諸多的是試探。
青翠搖搖頭:“隻怕現在我爹的死訊還不能公諸於眾,畢竟我們馬上就要趕往黃鷲國,如果在那沒有清遠的幫忙,我想要對付清韻還需要大費周章,所以隻能請蔡院士偷偷將我爹安葬了吧!”
“你隻要有辦法將丞相的遺體給我,到時候我定然會給丞相選一塊最好的目的,不會讓他老人家曝屍荒野!”
“如此,多謝了。”青翠抬起頭來,“現在清遠已經去處理雕像的事情,上一次我在這件事情上對你有諸多保留,現在告訴你也算是還你一個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