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本就發現這裏情況不太對,看到蔡天生和端木傾城本以為是府中丫頭與侍衛發生衝突,這幾天齊王府不少侍衛都被人暗地裏換下來了,由於是生麵孔,仆人倒也是經常與陌生侍衛發生爭吵因此剛開始並未在意,現在看到他們二人匆忙的身影才發現事情不對,急忙往這邊跑過來。
蔡天生知道一旦這些侍衛跑過來她們想要逃走的機會就會十分渺茫,於是將最後的一點迷魂散灑在上麵想要借此機會來阻止他們追上來。
侍衛還未到門口就感覺這裏氣息不太對,身體有些發軟,運功的時候根本提不起氣來,這樣一來他們小心了許多,用東西將鼻子捂住,錯過門口衝牆上跳下去。
“什麼人?”齊王府聚集了不少四王爺的人,現在他們看到有人從裏麵逃出來,以為是蔡天生和端木傾城,於是將他們攔住。
蔡天生觀察這他們的神色,隨即將端木傾城臉上的絲巾揭下來:“我妹妹是被齊王抓來的小妾,哪裏想到身患重病之後,不僅沒有辦法醫治,而且他們還要將我妹妹拉住去賣了,所以我們才會在這個時候逃跑,看大哥一表人才,英俊不凡,慈眉善目,您肯定是好人,就幫幫我們吧!”
人都喜歡別人誇讚自己,這個人聽到蔡天生誇自己這個人心都樂開了花,加上他看向端木傾城的時候發現他並非自己要找之人,於是衝幾個弟兄揮揮手道:“又是一個可憐的女子,就放他們走吧!”
這幾個人是他的跟班,這次他們的任務就是找蔡天生和端木傾城,至於其他的事情,他們哪裏會多管,看了他們二人一眼,也沒有做過多的阻攔。
“你們這些人在這裏做什麼?難道不知道現在幫主有難?”來人話語清冷,神色漠然,尤其是那一雙眼透露著一股寒氣,攝的這裏的人紛紛後退幾步。
“我們奉四王爺之名在這裏尋找皇上的身影,四王爺懷疑皇上這次失蹤與齊王府脫不了關係。”其中一個人盡量讓自己的心鎮定下來,盡管回答的時候,聲音還是有些顫抖,神色卻平靜了不少。
聽到他的回答,來人用目光打量著端木傾城和蔡天生看了他們二人良久才道:“你們是什麼人?難道不知道京城現在十分混亂,還敢在這個時候出來,我看你們是活得不耐煩了吧!”
“大爺饒命,我們隻是窮苦人家的百姓,怎奈小妹被齊王爺看上,抓到了這些,最近幾天小妹身體越來越差,齊王府怕鬧出人命,才命小人將妹妹帶走,不信您看!”蔡天生正準備揭開端木傾城臉上的絲巾被來人阻攔。
來人看著端木傾城良久才道:“你什麼時候被齊王也看中的?若是有半句謊言,我一定讓你死無全屍。”
“三年前,王爺南下辦事,他回來的路上正好路過奴家,將奴家帶了回來,大人若是不信盡可以進去詢問王爺,小的一句謊話也不敢說,隻是我的病據說有傳染性,還請大哥離我遠點比較好。”端木傾城說著往蔡天生身後躲了躲,眼中露出恐懼的目光,光是這一雙眼睛就足以引起任何一個男人的憐愛。
蔡天生看著端木傾城這個樣子,若不是有人在,她肯定早就笑開了花,她原本以為端木傾城長的好看是禍水,沒想到就這一雙眼睛更是禍水中的禍水,裝可憐的時候聲情並茂,想不相信都難。
“走吧!”來人打量了他們許久,也看不出什麼不妥,當即讓他們離開這裏。
人們聽說馬上就要改朝換代了,外麵世道又特別亂整日裏都不出門,尤其是看到路上巡邏的士兵的時候,心都在打顫生怕他們會突然闖進去強取豪奪一番。
“我們現在去什麼地方?”蔡天生看著這偌大的京城居然沒有他們二人的藏身之地。
“必須盡快出城與末容會合,不然西北大軍他調不動,即便能調動也隻是一部分,這些人隻認皇家的令符!”端木傾城心裏除了擔心末容以外,還擔心這次政變會讓原來效忠自己的軍隊臨陣倒戈,縱然西北的軍隊是先皇給他留下兵權,但是這些人平時他並未重用,現在想起來,覺得有一種臨時抱佛腳的感覺。
他們一邊說一邊往前走,越走越是寂靜,除了巡邏的侍衛以外,他們看不到任何人,除此之外,連客棧都掛上了關門歇業的牌子,以此來避過這一劫。
“我們先找個地方住下,不然等兩撥力量都開始在京城搜查的時候,我們就真的無路可退了。”蔡天生的目光在這裏轉了幾次,最後落在一戶農戶家裏,他家的門有些破敗,在外麵裏麵也是十分混亂,一看就知道這樣的房子絕非年輕人居住的地方,蔡天生靈機一動拉著端木傾城往農戶家走去。
“你不會想要讓我住在這種地方吧?”端木傾城本來以為找到了好的避難場所,當他透過門縫看到裏麵情況的時候心一下子涼了一大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