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走到他們麵前眉頭輕微皺起,過了好一會才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為何會出現在郡主的房間?”
“我們是郡主的朋友,郡主本來讓我們在這裏等她回來,可是我們等了好久都沒有看到郡主的身影,所以決定出去尋找,沒想到就碰到了侍衛大哥。”蔡天生一邊低聲下氣的說一邊觀察侍衛神色的變化,見他已經有些相信繼續道,“如今天色已晚,我們這種身份的人也不便在府中過多停留,還請侍衛大哥行個方便放我們離開。”
侍衛的目光在他們兩個人身上停留片刻,隨即落在端木傾城身上道:“她是怎麼回事?為何遮住了半邊臉?”
“這是我妹妹,因為現在世道特別混亂,加上她現在生病,所以才將臉捂上,而且郡主說過要為我妹妹治病,所以我們才會來齊王府,可這麼多天郡主沒有出現,相反我妹妹的病卻越來越嚴重,所以才想離開,怕傳染上府中其他人。”蔡天生說著將目光停留在端木傾城身上,眼中全是擔憂。
侍衛的目光一直停留在端木傾城身上,蔡天生將身上的迷魂散趁侍衛不注意撒在地上,剛開始侍衛沒有發覺,等他發覺之後,蔡天生手上的匕首已經抵住了他的心口,隻要他敢隨意動一下,蔡天生保管讓他命喪當場。
侍衛感覺自己身體一涼,正要發怒,看到胸口間的匕首,怒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膽敢私闖齊王府,難道不想要命了?”
“我們是什麼人不用你管,你隻要知道你若再敢大聲吵吵,你現在就得死。”蔡天生手上的刀子往他胸口刺進去,血液順著刀子沁出來。
侍衛本想趁她不注意將她殺了,哪裏想到現在自己的身體根本就沒有什麼力氣,稍微一運功身體就會極度疼痛,這種疼痛一直蔓延到全身,此時他才明白蔡天生的恐怖,幹瞪眼不敢多說一句話。
“出口再哪裏,若是你不如實交代,七天之內你武功盡廢,身上的疼痛會持續九九八十一天,一天比一天疼痛,你若不信大可以一試。”蔡天生知道習武之人最害怕的是變成廢人,他們一旦沒有武功,哪怕是三歲的孩子也能夠殺了他們,人越是厲害,越畏懼死亡。
他本來還有些不信,再一次運功,發現身上的痛苦增加了一倍,隨即而來的是內力慢慢喪失,除了說話、行走簡單之外,他什麼都做不了,此時他才真正感覺到什麼是恐懼,他聲音顫抖道:“你到底想要怎麼樣?就算我告訴你出口在哪,那裏有侍衛重重把守你們一樣出不去。”
“出不出的去不用你操心,快說出口在哪?”蔡天生臉上已經出現了不耐煩。
他看著蔡天生猙獰的麵容,嚇的癱軟下去:“一直往北走有個花壇,過了花壇就是出口。”
“多謝!”蔡天生話剛說完,這個人應聲倒地,她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他們的行蹤。
端木傾城看著蔡天生這一係列的動作,尤其是看到她殺人時眼中的冷意,心中不知作何感想,他一直都希望將蔡天生很好的保護起來不讓她受一點傷害,此時他才明白眼前這個女子根本就不需要別人保護,她能夠很好的處理好這一切。
“我們趕緊離開這裏!”蔡天生看著正在發呆的端木傾城道。
“日後這種事情要交給我去做,殺人這種事情是你一個女孩子應該做的嗎?”端木傾城略微有些責備,眼中卻多了一絲愧疚。
“現在還有時間計較這些,你還真是人才,快點走,被人發現就不好了。”蔡天生說著拉著端木傾城往北走去。
齊府縱然不大,但是每一處的布置都與另外幾處相同,他們一直往北走發現又重新回了遠點,也就是說他們一直在原地不停的繞圈子。
端木傾城打量著四周,他記得先皇曾說過齊王府唯一與別的地方不同的地方就是哪怕你能夠看到出口也不一定能夠走出去,因為你很容易被自己的心智所迷惑,當初先帝這樣建造也是希望有一天末家造反能夠直接將他們困死在裏麵,卻沒想到很多年後困死在裏麵的最有可能是他自己。
他於是閉上眼對蔡天生道:“我閉著眼,你看我走一遍,看看我到底是在哪返回來的。”
蔡天生點點頭,她在一本書上看到過,若是一個人閉著眼走路,就會在原地一直畫圈,根本走不出去,而這與他們現在的情況相差無幾。她跟在端木傾城身後,看著他走每一步,並將走過的地方畫上標記,這樣的話他們或許能夠繞過有標記的地方,離開這裏。
端木傾城沒想到的是,他閉著眼走了一圈,居然沒有回到原點,不僅如此他們還看到了侍衛所說的那個花壇,這一點發現讓他們二人都鬆了一口氣。
“你說今天郡主是怎麼回事?怎麼突然大發脾氣,還讓我們將機關全部開啟,齊王府還真是第一次出現這種情況。”
“是啊,我總覺得今天郡主的神色有些不對,連說話都有些混亂,你說郡主是不是被之前的事情嚇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