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在老皇帝在位的時候,是沒這樣的機會了,而老皇帝也是明白這個道理的,可他除了順著台階下,還能如何?
眼神閃了閃,老皇帝揮手讓禁衛軍退下去,低聲卻自欺欺人的說道:“好,為了靖國百姓的安寧,朕今日就忍下這個屈辱。待到他日,定會一雪今日之辱。”
老皇帝說完,用力的扯會了自己的龍袍,便坐到了一旁早就為他擺放好的椅子上,眼中的恨意已經變成凶光。
可是,夜北歌等人看不到,也不會在意老皇帝的心情如何。
而牢房之中的夜北歌等人,早已經補齊了被摔壞的酒杯,正推杯問盞的喝著酒,聊著一些不會尷尬的話題。
直到一個時辰過去,原本盛怒中的老皇帝,已經困的直點頭,才聽裏麵的暗衛出來傳話道:“靖國皇帝陛下,主子命屬下傳話,請靖國皇帝陛下隻管派人來掃平這牢房。若幾位主子僥幸逃出去,便會替彼此報仇。若是沒有那機會,也絕不會坐以待斃。”
暗衛傳完這句話,便退後站到一旁去了,氣的老皇帝那點瞌睡都消失無蹤。
這些人還真是給臉不要臉,他不過是一句氣話,這過了一個時辰,還是沒完沒了的,難不成他要是真有心殺人,還能在下令之後,等待這麼久的時間嗎?
不管老皇帝心中如何想,夜北歌幾人卻是悠哉至極。
因為牢房中有棋盤,所以與夜北歌一樣鍾愛下棋的周國七皇子周筠赫,便邀請夜北歌對弈一局,此刻棋盤上已經有了多半的棋子,暫且尚未分出勝負。
並非是周筠赫的棋藝,有資格與夜北歌鼻尖而論,而是最近一向自己在博弈的夜北歌,見到有了敵手,便多了幾分的興致,所以手下留情了,而周筠赫也能察覺到這一點,可他難得遇到對手,自然是不想就這般的錯過。
至於其他幾人,隻怕除了常年征戰在外的胡娜汗之外,都看出了一點文章來,卻都保持著君子作風,觀棋不語。
正所謂人生如棋,一個真正的下棋高手,不僅是腦子好使,更是胸有謀略之人,可見他們輸給夜北歌的有多少,這輩子都是望塵莫及的。
當一局完事之後,周筠赫站起身來,朝夜北歌抱拳行禮,剛才的棋局之中,何嚐沒有他的試探?
“秦王殿下,筠赫輸的心服口服,願答應秦王殿下之前的邀約。”周筠赫這話說的隱晦,可其中表達的意思,卻是讓所有人都能聽懂,包括胡娜汗。
“倒是讓你搶了先,我這條命都是秦王殿下給的,自然是要應下的。”胡娜汗爽快的開口,看向一旁默不作聲的楚珣之,問道:“楚國那小子,你的命也和我一樣,是被秦王殿下放過幾次的。現在,秦王殿下的邀約,就算在場的人都拒絕,你也和我一樣,是沒有資格拒絕的。現在說說,你是怎麼想的?”
被點名的楚珣之,不見半分為難的便走上前去,對夜北歌抱拳行禮,問道:“秦王殿下,在下有一事不明,還請秦王殿下指點一二。”
楚珣之沒有直接便順著胡娜汗的話來,而是麵色上有著恭謹的問道。
夜北歌的手裏,還捏著一顆棋子,慢慢的把玩著,也不急著回答楚珣之的話,而是輕輕的一撚,便將那枚棋子給捏的粉碎。
對此,五人並沒有表示不滿,而是對夜北歌的本事,又高看了幾分,也明白他們和夜北歌的差距到底有多大,就算這輩子一直勤加練功,也不會有半分的作用。
夜北歌的這一手,更是讓這五人覺得,與夜北歌為敵是件很恐怖的事情。
尤其是兩個域夜北歌打過交道的,更是在後怕著,好在當初沒把人給得罪恨了,否則將來還不知道該如何會不會死在夜北歌的鐵騎之下。
見自己的威懾有了作用,夜北歌這才勾唇笑道:“有話隻管問。”是否回答,則是在他。
楚珣之猶疑了一下,問道:“秦王殿下想要一統,不知各國的江湖門派,秦王殿下又有何打算?”
夜北歌抬頭,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
十六個字,表明了夜北歌的態度,楚珣之先是一愣,隨即笑道:“胡娜汗說的沒錯,我與他的性命,皆是秦王殿下手下留情所得,故而願誓死追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