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有一就有二,在胡娜汗表明立場之後,先是有楚珣之緊隨其後,而其他三人交換了一個眼神,自然也是一樣的態度。
夜北歌不費一兵一卒,便嚷著這五個國家歸順,盡管不是現在,可這擎天大陸的格局,已經有半數之上都與夜北歌有著極大的關聯。
眾人達成了不宣之於口的協議,自然就要辦事。
牢房的門被打開,除了夜北歌還老神在在的坐在那裏喝酒,其他的五位王爺都走了出去,見到一臉怒容,可見到他們卻立即擺出一副和善君主模樣的老皇帝,個個都在心中嗤之以鼻。
“靖國皇帝陛下還真是好大的口氣,一口氣就要把咱們六位王爺都滅在這牢裏。就是不知道靖國皇帝可準備好了承受六國帝君的怒火?”胡娜汗本就是個火爆脾氣,這一開口,語氣也是難聽的很。
老皇帝背後一陣冷汗,心知剛才的怒氣發的不對,這會怕是要沾惹麻煩了。
“朕剛才的聖喻,傳的不大清楚,並不是要滅了幾位王爺的意思,而是要把這個牢房給平了,也省的再發生這樣的誤會。這幾日裏,朕可是一直都在憂心著,就怕秦王會在牢裏不舒坦,可朕又想不出該如何平息秦王的怒火。這人老了,就是不中用了。”老皇帝感歎了一聲,倒是能屈能伸。
胡娜汗嗤哼了一聲,顯然是不把老皇帝的話當真的聽,齊國的齊瀟上前一步,笑道:“靖國皇帝這話,倒是有趣的緊,咱們幾個雖然都是王爺,卻不曾見到過拆牢房是什麼樣的場麵,一會倒是可以見識一下。不過,秦王殿下還在裏麵,現在動手拆牢房,顯然是不現實的。”
“朕也是考慮到這一點,才沒有讓人動手的。”老皇帝順著台階就下了,免得自己更難堪,很是客氣的問道:“隻是不知秦王那邊,什麼時候願意出來?”
“出來?”胡娜汗又一次用鄙夷的目光看向老皇帝,問道:“換做是靖國皇帝,被人給關到牢房裏,會那麼容易就出來嗎?本王看這牢裏也不錯,還省了客棧的銀子。要是靖國皇帝不介意,本王也陪秦王殿下住在這裏好了,也能給王府省點開銷。”
胡娜汗的話,讓老皇帝的額頭都冒出了冷汗,這一尊大佛還沒請出來呢,再關進去一個,他們靖國可就真的麻煩大了,隻怕這諸國圍攻的場麵,很快便會展開了。
隻是想想戰火連天,到時候割地賠款的,老皇帝就連站著都有些發顫。
“幾位都是秦王的好友,能否幫朕勸說一下秦王?這牢獄之地,終究不適合秦王這樣的身份。”老皇帝眼珠兒一轉,試探性的問道,見胡娜汗又要開口,怕他壞事,便急忙補充道:“請幾位放心,朕一定不會讓幾位白白的費了口舌。而且這宮中也備下了酒宴,若是再耽擱下去,隻怕會讓酒菜都失去了味道。”
“靖國皇帝莫不是以為,咱們幾個連口好酒好菜都吃不到嗎?這千裏迢迢而來,就是為了到靖國胡吃海喝一頓?”胡娜汗一開口,便是衝衝的語氣,絲毫不願賣老皇帝半分的麵子。
“朕不是這個意思,朕隻是想要盡地主之誼。”老皇帝越說越沒有底氣,皇帝做到他這樣,連一同來的臣子都不好意思抬起頭來。
不過靖國的國力,已經與十幾年前不可同日而語,自然是沒有底氣與人抗爭的。
胡娜汗哼了一聲,顯然是不領情。
楚珣之晃動了一下隨身的佩劍,冰冷冷的開口,道:“這件事,本王可是不敢應下。這擎天大陸,即便是不曾見過秦國的戰神王爺,也是知道這位王爺的脾性的,他若不想從牢房裏走出來,誰也沒辦法把人給逼出來。”
楚珣之故意用這個逼字,就是想要告訴老皇帝,別想著來硬的,否則後果自負。
老皇帝的臉色很不好看,他何嚐沒做過這樣的念頭。
“本王倒是聽說過,秦王有一個紅顏知己,年紀小小便已經初綻頭角,一手建立了毒醫門,醫毒無雙。不過,這位小女子雖然有著超絕的本事,卻有著和妙齡女子一樣的嗜好,喜歡搜羅金銀珠寶。聽說秦王放下政務,陪同這位小宗主出門遊曆,到了任何地界,隻要是看到好東西,都會不計代價的買下來,一博紅顏笑。”燕藺晨在一旁,好心的說道。
若非已經答應歸屬夜北歌,這幾人剛才定然也會獅子大開口一番,可這靖國遲早也會是夜北歌的囊中之物,他們自是不好意思再分一杯羹的。
不管怎樣,這五位王爺,現在的目的隻有一個,在這裏為夜北歌助勢,盡量用最短的時間內,將靖國納到夜北歌的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