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走進內室,施內爾·J·哈靈頓鎖上了房門
——知道我要對你說什麼嗎?
——我……我還沒問他關於大本營的事情…
想到之前和死跳蚤在一起的時候隻顧著打情罵俏解決私人恩怨,一點公事都沒想著問,他不禁心虛地低頭蹭了蹭鞋尖
——這事兒他剛落到我們手裏那會兒我就讓人審問過了,嘛,雖然我不能肯定他說的一定就是實話,芬格爾這封信也算是給他坐實了,但這麼一來,我們的計劃就被打亂了,我本來是打算在快到卡薩威爾的時候順帶往那兒拐一下的,現在我得直接帶人過去了,你呢,你給我呆在這兒好好守住格裏爾登
——您要帶他一道去麼?
——你放心不下?
——沒…沒有,我才懶得管他……那他的真實身份也瞞不住了吧?
——我路上先告訴和我隨行的那幫人,至於你這邊的,等我們下次彙合了以後再公布吧,隻能說……紙包不住火吧,明眼人都看出個十之八九了,他們就是想從我們這兒要個實錘
——我知道……謝謝團長,這陣子給您添了不少麻煩……說實話,我到現在還是沒法跨過這道坎,我原以為我已經做好了把一切獻給騎士團的準備,但他出現了以後一切似乎又不一樣了……我覺得我受封太早了,還是不夠格當一名騎士
——好好打仗,別想太多,你這人有一點不好就是啥事都憋在心裏,要是你對他們坦誠一點他們反倒可能會接受你,他們要是笑話你大不了揍他們一頓,有啥事是拳頭解決不了的?
說著施內爾用力拍了拍他的背,又和他碰了碰拳以示鼓勵
「是啊,團長還是那個團長,一點沒變,什麼被拋棄被踢出騎士團都是我想太多,說到底還是因為我主觀覺得自己不會被他們接受,把自己劃分為異類……」
聽了這番話,平和島靜雄心裏頓時生出了幾分底氣,他也覺得自己是該收收心好好打一場仗了,死跳蚤呆在身邊反倒總是令他左右為難,在他的事情上團長已經夠給自己麵子了,這場仗打不贏自己才叫真的沒臉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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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19日,前去斯蒂芬大本營的施內爾一行>
——你們有什麼問題盡管問我,關於那頭怪物的除外
當聽到自己的身份被公開後,折原臨也在囚車裏衝著外麵說道
——問了算什麼?窺探隱私麼?
——我隻問一個,你和他真的是…那種關係麼?
——那種關係是什麼關係?我隻知道我們是敵人關係,下一個!
——是那種關係!千真萬確!我跟你們說,在斐刹那會兒的時候,靜雄在聖堂裏把他給幹了!
施內爾的隨從威廉·克勞斯在前麵回頭大聲嚷嚷道,之前團長禁止他把這事往外傳的死令把他給憋壞了,現在好不容易有機會說了,生怕後麵人沒聽見
——臥槽?靜雄他膽子這麼大,居然在那種地方……我那天看他把人扛回來還以為他把他給揍暈了
——哪有被靜雄揍暈表麵上還毫發無傷的?至少不也得鼻青臉腫,手腳反折嗎?
——表麵毫發無傷不代表裏麵毫發無傷啊
——就是,靜雄那尺寸真的挺厲害了
——反正沒我厲害
——是是是你最厲害,你擎天柱行了吧
——騎馬不疼嗎,擎天柱先生?
——不疼,磨出老繭了都
——我發現你們這幫人真有意思,之前魚哥吹他胯下是條梭子魚,從此得名梭子魚,布萊恩說韋伯胯下擎天柱,你們就叫他擎天柱,怎麼一個個綽號都是隨屌的呢?
……
「媽的,我到底造了什麼孽,被日了個半死還要被公開處刑……」
他真想幹脆一頭撞死自己算了
——對了,我想知道,斯蒂芬到底是怎樣一個人啊?他一直給我一種……怎麼說呢…他給我感覺就像一個傳說中的人物,他太無所不能了,我可不相信世上會存在如此神通廣大一手遮天又狠惡的人
開了一陣子不正經的黃色笑話之後,總算有人提了個正經問題替他解了圍
——這個……三言兩語也講不清,總之就是個十足的惡魔吧,和我父親一樣,幹壞事沒有底線,自家老父親中風了都可以直接一槍崩了的那種,還會去故意招惹那些對自己不構成威脅,甚至是與自己毫無關聯的人,把他們踩在腳下隨意蹂躪,隻是因為他一時興起,你們可能不知道,小靜十年前之所以會遭那些罪都是他搞的鬼,我當時問他為啥要搞他,他說就是因為地震那天他到事發現場給我收屍,結果被他看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