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雪並沒有回到白千澤的宮殿,她知道冷鸞兒現在也不希望有太多人在她身邊圍繞,而且步雪現在有些害怕見到冷鸞兒,作為女人她不忍看她那樣的痛苦,別說冷鸞兒,就連她都不理解白千澤究竟為什麼這麼固執,寧願讓冷鸞兒冒這樣的險,也不願意放棄攻打獄宮,不願意去求洛之風,這樣會讓人覺得所謂麵子江山才是最重要的,或許冷鸞兒隻是一個籌碼也說不定。步雪為冷鸞兒感到可惜,但是自己作為臣子又無能為力。
冷鸞兒獨自在白千澤的宮殿裏,偶爾會有宮女過來照顧她的飲食,但是她渾身都沒有力氣,也隻能吃些流食,而且她現在也實在沒有吃東西的心情,白千澤那些話無疑是將她推入了一個冰點,讓她整顆心都感到寒冷,冷鸞兒覺得自己現在十分的可笑,本就不該幻想所謂的愛情,更何況自己都不屬於這個時代的人,又有什麼資格頂著這張皮來索取不切實際的愛情,現在可好,好不容易有一次重新活的機會,這下又要死了,冷鸞兒不怕死,她畢竟是個特工,對生死也是早就看開了的,而且她已經死過了一次了,對於死亡的感覺也有過經曆,隻是她害怕這種心死的感覺,就像小時候剛剛到孤兒院一樣,她總是認為父親會再來找她,隻是將她暫時安置在那裏,不會丟下她的,所以每天冷鸞兒要做的事情,就是呆呆的看著門口,看著父親來找她,可是就這樣一直等啊等直到她被領養了,父親也沒有出現過,冷鸞兒討厭那種失望的感覺,就像哀默大於心死,她很不喜歡這種感覺,一次又一次的失望直到最後絕望,倒不如沒有過希望更好,白千澤就是這樣,他給了冷鸞兒太多的希望,太多的遐想,導致現在讓她這麼難過。
冷鸞兒正想著亂七八糟的事情,就看步雪來了,自從聽說白千澤前往邊境後,步雪來的次數就增加了,冷鸞兒心想定是白千澤讓她來監視自己的,這樣想著心裏反倒更加抑鬱。
“其實你不用總是過來的,我這樣,也跑不了。”冷鸞兒冷言冷語的對步雪說話,步雪也毫不在乎,畢竟這個時候她也知道冷鸞兒是不會有什麼好的臉色的。
“我不是監視你,隻是太子讓我照顧你。”
“照顧我,照顧我去死麼?”步雪想要替白千澤解釋一下,但是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畢竟自己也不知道白千澤究竟是怎樣的一種打算。
“你好好休息,你的傷會治好的。”步雪很少會說出這種不負責任的話,但是事到如今,她覺得自己似乎也隻能說這些了。
“會好?是麼?他不是已經剝奪了我生還的機會麼?”步雪沒再說話,兩個人瞬間陷入了沉默。
這個時候,宮女端著熱湯進來,不知道是怎麼腳下一滑,就看湯碗直向冷鸞兒飛來,步雪下意識的踢了一腳,將湯碗踢碎。宮女瞬間就嚇傻了,連忙跪下求饒。
“怎麼回事,傷到冷姑娘你該當何罪。”
“對不起,奴婢知錯,請將軍饒命。”
“回去好好反省。下去吧,重新端一碗過來。”步雪本不是狠心之人,這種疏忽也就不想追究了。
“你剛才用的是跆拳道?”
步雪吃驚的看著冷鸞兒,她已經太久沒有聽到過這個詞,她以為她這輩子都不會聽到,可是現在這個詞竟然從冷鸞兒的口中說出。她很是驚訝。
“你怎麼知道,你也是•••••”
穿越兩個字步雪實在是說不出來,雖然自己已經穿越多年,但是對於這種荒唐事,步雪還是認為隻是萬分之一的幾率,所以像小說中那樣碰到同道中人步雪想都沒有想過。可是現在,很顯然她是遇到了同道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