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千澤在和獄宮的對戰上,並沒有占到任何的便宜,反倒讓洛之風刺傷,將士們也是有所折損,朝廷內外無一不在抱怨,甚至有一些人開始想越過白千澤去找皇上,但是皇上早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不過他心裏也清楚和獄宮一戰不管是什麼時候,死傷都是在所難免的,隻是白千澤的目的太過明顯,讓人很容易就看出來,誰都知道太子是因為一個女人才這樣的,自然會讓人不滿,畢竟誰都不願意付出自己的性命,去陪你搞些兒女私情。但是白千澤從開始決定和洛之風鬥到底的那一刻就想到會有這樣的結果,但是他不在乎,他也沒辦法在乎,禦醫這邊一直在嚐試給冷鸞兒治療,但是卻始終無濟於事,冷鸞兒的情況越來越差,白千澤總不能棄她而不顧。
“太子,受傷的將士們已經安撫好,犧牲的也派人去他們的家庭去看望,隻是這一戰有太多人心裏實在是不服,太子,以現在的狀況我們攻打獄宮實在是占不到便宜,不如和解,先將冷姑娘的傷治好再說也不遲。不然這樣硬碰硬,就算我們勝了,冷姑娘也未必能等到那一天了。”
“夠了,這件事我早就說過了,我不會放棄攻打獄宮的,你不用說了,更何況••••”
白千澤話未說完,就聽見禦醫慌忙的聲音。
“太子殿下,姑娘她•••••”
“她怎麼了?快說!”
“醒了•••••”
禦醫話還沒說完,白千澤就趕緊前往內殿,步雪也緊隨其後。
冷鸞兒果然已經睜開了眼睛,隻是臉上依然沒有血色,慘白的樣子,讓人憐惜。
“怎麼回事?”白千澤雖然高興但是還是要問清楚
“啟稟太子,姑娘身上的傷,並沒有好轉,隻是這突然清醒,怕是••••”
“怕是什麼?”
“怕是回光返照。按姑娘的身體狀況來看,恐怕時日無多了。”
“一群廢物!都給我滾下去!”白千澤顯然是盛怒。
“太子,不要再和獄宮做對了,現在和解,或許冷姑娘還有救,不然再打下去,冷姑娘的身體怕是撐不了了,太子!”
白千澤沒有說話,冷鸞兒雖然已經睜開眼睛,但是依然沒有發出一點聲音,怕是沒有說話的力氣,白千澤不是沒有想過和獄宮和解,求他們救冷鸞兒,但是冷鸞兒之所以會變成今天這樣,就是拜洛之風所賜,若是將冷鸞兒送回,豈不是狼入虎口,更何況他憑什麼相信洛之風,他怎麼就能確定洛之風一定會救冷鸞兒,白千澤不想冒這個險,也不能冒這個險。
“好了,別再說了,我已經說過了,獄宮不能放棄,我們要持續的打下去,今日一戰獄宮定會元氣大傷,如果這個時候我們鬆口了,就是給他回去療傷的機會,不能放棄。馬上準備下一次的攻打,隨時準備出發。”
“可是••••”
“不要再跟我說可是!這是命令!”
“是!”步雪十分不情願的接受了白千澤的命令,正要出去就看見小太監慌忙跑進來報告。
“太子殿下,皇上請您馬上過去。”
白千澤早就想到父皇一定會找他,隻是沒想到這麼快,他本想和冷鸞兒說上幾句話,但是現在都沒有辦法了,隻好先前去拜見父皇,臨走不忘囑咐步雪在這裏照顧冷鸞兒。
躺在床上的冷鸞兒雖然一直沒有說話,但是白千澤和步雪的對話卻是聽的一清二楚,她聽到她愛的那個男人,現在不願意為了救她,而放棄攻打敵國的機會,冷鸞兒現在的思維已經沒有能力思考為什麼自己會在白千澤的寢宮裏,她隻知道她愛的那個男人,果然對她隻是逢場作戲,更有甚者可能隻是在利用她,想起上官婉兒之前說的話,和剛剛白千澤的無情,冷鸞兒的淚水從眼角滑落,步雪無意間看到流淚的冷鸞兒,心裏一震。
“原來你的意識很清楚。”邊說邊替她擦拭眼淚。
“之前或許不清楚,但是現在很清楚,或許真的像禦醫說的那樣是回光返照吧。”冷鸞兒語氣淡漠,沒有一絲感情,隻是由於身體的虛弱,顯得沒有什麼力氣罷了。
“你聽到太子的話了。作為臣子我沒有資格評論太子的做法,但是不得不承認太子這一次真的很無情。”
“或許從一開始就是我在自作多情吧。”
冷鸞兒閉上眼睛,不願意再往下說下去。步雪見狀也不好再說些什麼,隻好讓下人去那些滋補的湯,不管冷鸞兒是因為什麼而醒的,她現在很虛弱都是事實,不管她還能撐多久,都先讓她在這一刻好好的吧。同為女人步雪也不忍看冷鸞兒太過淒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