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這個人,著實過分,每次親完了,就逃了。
這一次,她可算是報複回來了,看他以後還怎麼見人。
阮幼梨挑釁地揚了揚下頷,示意他有種咬回來。
傅行勳自然不敢,捂了下半張臉,眼神發直地看她。
“你是喜歡我,對吧?”阮幼梨非要在今日將話說清,直直對上他的眼,異常沉肅地說道。
不是喜歡,還能是怎樣呢?
傅行勳微微揚起唇畔,扯出一抹苦澀的笑意。
然而他並未直接回答,隻用沉默將答案告知與她。
他伸手扣住她的後頸,迫使她向他逼近,揚起下頷,直麵他的目光。
阮幼梨不解其意,還有一瞬的愣怔。
就在她出神的刹那,傅行勳猛然低下了頭。
可這一次,他卻是將唇印在了她的側頸。
感受著頸側的微涼,阮幼梨猛然睖睜了雙眸。
但傅行勳卻不僅僅是這般簡單的動作,他還用齒,輕輕咬了一下。
不痛,卻酥麻。
刹那間,那異樣的感覺便如蔓延般,令她渾身都發軟起來。
甚至連她掙紮的動作,都失了幾分氣力。
“走開,不然我叫了……”阮幼梨將手抵在他的胸膛,脫口而出的聲音嬌軟無力。
溢出的低吟百轉千回,在傅行勳的心上打了好幾個轉,又險些讓他丟盔卸甲。
懼怕事態的不可掌控,他氣喘籲籲地鬆了她,看著她的眼神漆黑沉沉,似暗流洶湧。
阮幼梨頭一次在他的眼中瞥見這般神情,禁不住渾身一震,頓住不敢動了。
“懂了嗎?”傅行勳又將手從她的肩上挪開,音色低沉又沙啞,無端透出幾分魅惑。
阮幼梨幾番吞咽,不敢說話。
這般呆愣的模樣,更是讓傅行勳一怔。
他忙是別開眼,抿緊了唇線,沉默地走出假山洞口,僅留她一人在洞中。
他離去時,帶起了洞口灌木的晃動,光影浮動,零零碎碎地晃進她的眼瞳,讓她渙散的神思略有幾分歸位。
阮幼梨眨眨眼,伸手撫上了脖頸處,被他咬過的那一處。
那上邊,似乎還留著那感覺。
微微刺痛,卻酥麻異常,瞬間,便抽空了她的所有氣力。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呢?
阮幼梨滿心不解,也連忙貓著腰,走出了假山。
剛剛一出來,她就碰上了找過來的綺雲。
見她從假山的洞口中出來,綺雲略有些愣怔,不免愣愣出神,問她:“小娘子,你怎麼……躲到那裏麵去了?”
阮幼梨也不好將這真正緣由告知與她,隻得幹笑答道:“我看見一隻貓躲了進去,便進去找找。”
果然,綺雲被糊弄了過去,還傻傻地問她:“那貓找到了嗎?”
阮幼梨佯作失望,搖搖頭,一陣歎息:“沒有。”
綺雲也跟著她一陣歎氣:“小娘子也真是,貓沒找到,還讓自己被蚊子給咬了。”
“啊?”阮幼梨一陣錯愕,麵露不解。
什麼蚊子?她怎麼沒發現?
綺雲將手停在她的脖頸處,戳了戳,道:“這裏,都被蚊子叮紅了,還紅了一大片。”說著,她還湊了湊,在看清時,滿麵不解:“咦,被蚊子叮了怎麼是這樣的?紅了這麼大一片,又沒有起包?”
她戳的那一處,正是傅行勳方才咬過的地方。
阮幼梨登時紅了臉,猛然往後退了一步,和綺雲拉開了距離。
她支支吾吾地笑著掩飾:“可能……這個蚊子有點不同尋常。”
可在心裏,她早已將傅行勳問候了八百遍,甚至很想將他給踹進水裏。
嗬,簡直過分!
竟然這樣報複回來!
她咬破了他的唇,讓他見不得人。
沒想到,他竟然這樣奸詐,使出這樣下三濫的手段,咬她的脖頸,留這麼明顯的印記。
這個樣子!還讓她怎麼見人啊!
挨千刀的傅行勳!
祝他等下被絆倒,摔進水裏。
可能阮幼梨具有超凡的能力,她的詛咒,還真的生了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