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鳳諾被她從思考中叫出來，點點頭，“相信，人都會先入為主。不過，這麼多年了，難道你就沒有調查出來你哥到底是被誰害死的，他當時玄力很高，害死他應該很難吧，除非……”
“毒。”墨北冥接上鳳諾的話，探究的目光看向戰靈韻。
戰靈韻搖頭，“我沒有調查，當年我在回宮的路上在被江潮打成重傷，這些年來都在魔靈宮宮中養傷，前些日子才閉關結束。”
“江潮？”鳳諾環顧一圈，最後落在老頭身上，問：“老頭，江潮就是你吧，你不解釋解釋？”
老頭鄙夷的目光往上抬，“哼，當然是替江湖中人除去魔靈宮這一禍害，替戰靈風報仇，況且，作為九玄宮的弟子，除盡魔靈宮的魔是我的職責所在。”
慕寒夏早看不慣鳳諾，催促道：“師父，別和他們廢話，我們快去了解他們。”
聞言，老頭目光下意思往戰靈韻臉上瞧，一見她眯著眼睛露出殺意，罵道：“混賬，這裏沒有你說話的分。”
盡管戰靈韻刻意控製自己的玄力，但他依然能感受到她現在的實力深不可測，早比十年年前上了好幾個台階，早已不是當年那個任他掌管生死的女人了。
所以，再沒有摸清楚她真正實力前，他都不能也不敢輕舉妄動。
心如明鏡的鳳諾又怎麼不知道老頭忌憚著戰靈韻，所以她覺得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將所有事情都弄清楚。
鳳諾幹咳兩聲，把所有人的目光引到她身上，“咳咳，弄清楚戰莊主的事情之前，我想先弄清我的父親是誰，誰能告訴我一下。”
她怕弄清楚戰靈風的死因之後，戰靈韻便不再管她身世的問題，所以放到現在提出來。
鳳諾的目光一直在戰靈韻和老頭身上繞，直覺告訴她，她們兩個都知道。
長久的靜默之後，最終戰靈韻輕歎了一口氣，說：“你的母親本名叫君柳蕊，是北煊國君相國的妹妹，她的丈夫是……是我哥，戰靈風。”
鳳諾能感覺到她的牙齒在顫抖，這短短幾個字像在刀尖上舞蹈，揭開了她心裏深處的疤。
鳳諾平靜的應了聲：“嗯。”
“是我，是我當時不懂事，看到哥哥和另一個女人關係密切，他們結婚後，我氣不過，一念成魔，離家出走。兩年後在心魔的作用下，我回來了，懷著報複的心裏。
我還幹了一件蠢事，告訴我哥是那個女人誘惑我成魔的，讓他們之間產生了嫌疑，回過神來的時候，哥哥倒在了火海中，那個女人也不知所蹤。”
“確實是個蠢事，”鳳諾很客觀的評論這件事，之後她頓了一下，又說：“你到底有多依賴你哥？”
戰靈韻身形一震，寬鬆衣擺下的手不停的顫抖。
鳳諾沒有注意到她的異樣，自顧自的說：“現在我算是全部擼清楚了，也知道是怎麼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