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諾往椅子後麵一躺，頭一偏，唇角一抬，慵懶的姿態中帶著危險的氣息。
她淩利如刀的目光打在老頭身上，不急不緩說道：“我也說，你為什麼會往墨北冥身邊安插眼線，原來是害怕有一天他把你做的壞事全部揪出來。”
老頭冷哼一聲，冷冷的撇過臉，“為了我想要得到了，做盡壞事又如何。”
麵對這種三觀不正的人，鳳諾根本沒想和他講道理，換句話說，就算和他講道理也是對牛彈琴。
她單刀直入直接問：“我娘還沒死，你應該知道她在哪兒吧。”
聽到這句話，老頭先是一愣，緊接著大笑出聲，麵目猙獰，笑的眼淚都出來了。
鳳諾放在扶手的手慢慢握緊，上揚的唇角一下子拉了下來。
詭異的氣氛在整個客棧蔓延，嘶啞難聽的笑聲在空氣中回蕩。
很久之後，笑聲停了，幹燥的空氣中傳來四個字，傳到鳳諾耳中。
“自作聰明！”
鳳諾當即起身，一腳把身下的椅子椅子踢向老頭。
身上肅然升起的殺意令老頭和戰靈韻側目。
明明是一個屁點玄力都沒有的丫頭，如何會有這般問震懾力。
老頭驚是驚，畢竟活了幾十年，不至於被鳳諾震住，單手一揮，輕鬆的劈開朝他飛來的椅子。
斷裂的木塊中，鳳諾清晰的他舌頭在嘴裏轉了一圈，凶惡的眼神中閃過一抹奇怪的色彩。
“她死了，為了救你，屍骨無存。”
伴隨著，木椅落地的聲音，震的鳳諾踉蹌了走了幾步，還是墨北冥扶著她。
咚的一聲，戰靈韻的手深深陷入牆裏，雙目瞪圓，“不可能！隻要冥月令在她體內，她就不可能死。”
老頭怪笑一聲，“你可以問問君小姐，不現在該叫戰小姐，冥月令現在在哪？”
鳳諾緊緊的閉上眼睛，整齊的指甲深深陷入柔軟的手心，她沒想到這條命是這麼撿來的。
老頭繼續說：“當時，我真是太大意了，竟然讓她知道了我要除掉你。她不顧一切從我的囚禁中逃了出來，可惜終是晚了一步，見到你的時候你毒已經滲入五髒六腑，她拿出冥月令救了你。
更可笑的是，為了你，她賠上自己的性命把我打成重傷，為了給你爭取一點苟延殘喘的時間。可笑，可笑，可笑……就算爭取到了時間，你還是那個廢物，能殺了我嗎？”
老頭掩麵連著說了三個可笑，將自己所有的悲傷藏在手裏，一點都不讓它們跑出來。
鳳諾緊閉的牙關打開，目光深沉，一字一句道：“我並不覺可笑。”
老頭在鳳諾眼中捕捉到一抹殺意，緊接著，左側一股淩利的劍氣傳來。
不知何時，古音已經跑到了左邊，他緊忙去擋，牢牢的擋住了古音的攻擊。
戰靈韻見狀，急匆匆的瞥了目光深沉的鳳諾一眼，跟著古音和老頭纏鬥在一起。
老頭對上兩人，稍稍落了下風，墨北冥和慕寒夏一部分九玄宮弟子纏鬥在一起，其他的九玄宮弟子見鳳諾落單衝上來，然後都被破門而出的司緋夜擋住了。
鳳諾扶著欄杆，盯著老頭和古音纏鬥的身影，指腹不斷縮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