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之後林昭然去洗完照片後才發現，他奶奶的，二十張照片裏隻有五張露臉……瞬間連想死的心都有了……
林昭然咬著下唇發白，拿著照片緩慢移步到蘇歌然的辦公室。
硬著頭皮推開了那扇對她來說是‘地獄’的門。
然而站在書架前的蘇歌然的目光並沒有因為她的進來而在書本上有所轉移，他伸出一隻手攤開手掌，“照片給我。”
林昭然站在門邊下意識搖頭。
蘇歌然的手伸了很久，都沒有照片遞上來這才覺得不對勁，然後抬起頭看著林昭然。
見她畏畏縮縮的站在那邊他眉頭微不可見的皺起，將伸出的手收回插入西褲口袋，另一隻拿著書的手一下把書合上然後毫不在意的甩到桌子上，仿佛他剛剛看的不是它一般。
隨後他向林昭然走去，林昭然見他越走越近，那種兵臨城門的感覺壓抑著林昭然一直往後退，最後退到牆壁，林昭然從來沒有覺得自己這麼丟臉過——口口聲聲說自己要保持波瀾不驚可拍出的照片不知道怎麼就……
蘇歌然逼近，毫無感情的看了一眼林昭然，俯身伸手從她背後的手裏強硬拿過照片，但並沒有因為拿到照片而有一絲退後一步的意思，林昭然也不好提醒，否則誰知道會被他弄成什麼樣子……
林昭然覺得在他麵前多呆一秒鍾就是一份煎熬，不知道為什麼林昭然以前遇到過比他更刁難的人，都不會有這種感覺，可如今是怎麼了？
蘇歌然拿著20張照片看了第一張後神色一斂，小臉一冷，轉身走向辦公桌那邊。
他把照片一一擺在桌子上，用餘光瞥了一眼角落裏的林昭然，“過來。”
林昭然像個受罰的小婢女一樣低垂這頭走到‘主子’麵前，“這就是你的水平？”
蘇歌然看著15張手指的照片和5張麵孔的照片，臉都黑了。
林昭然立馬搖頭否認，“怎麼可能！”
蘇歌然的食指和中指夾起一張照片往後走了幾步，迎著陽光看著照片上的內容，眼眸微眯。
林昭然也跟著他楞楞的轉身，看著他的背影不由的緊張，如果是別人她還可以從他手裏搶過照片，可眼前這個人可是她的培訓老師，她不敢輕舉妄動，她還指望從他嘴裏聽到‘通過考核’這四個字呢……
蘇歌然開口:“還是你覺得……”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轉身目光緊鎖著林昭然的眼眸，然後突然上前逼近她，她下意識往後躲，可是身後卻是辦公桌，蘇歌然眼疾手快的一把攬過她的腰才使得她沒有躺在桌子上。
於是此刻就構成了這樣一副畫麵——蘇歌然一手撐著桌麵一手攬著林昭然，而林昭然的上半身都懸在半空中，完全靠腰上那隻手給予的支持力才得以保持平衡。
她一臉驚愕的看著蘇歌然，說不出話。
蘇歌然接著之前的話說完:“我的手比我的臉好看？”
林昭然想都沒想的點頭，反應過來他問的是什麼後又不停的搖頭。
蘇歌然薄唇輕啟，“那你再仔細看看。”
說著他又下降了一個程度，拉近了與林昭然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