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苦笑，一直以來除了林於席，她沒被任何人愛過，包括父母。
顧洛楠想了想，還是決定告訴林昭然剛剛在校長辦公室和父親顧毅爭吵的內容。
“那個昭然…………”
林昭然抬頭，不明所以的看著她。
“顧毅說……你打人這件事如果對方願意接受你道歉的話那就沒什麼大事，最多記個過……可是……”
林昭然把話接過來:“可是如果我不道歉或者對方不接受會怎樣？”
顧洛楠咬著下唇:“那就隻有……留校察看和開除兩個選擇……”
林昭然笑得有些蒼白:“不都一樣？”
顧洛楠眉頭緊蹙，去拉她的手，“可是我不想你走，你走了我怎麼辦？”
林昭然無視顧洛楠的表情，自顧自的笑:“現在就算道歉也沒用了，就在剛剛我還潑了他一杯熱水。”
“算了。”林昭然起身，拍了拍褲子上的灰塵走下樓梯，“大不了開除就是了，反正在這個學校我也沒有想學習的心思了。”
“你就真的沒想過我嗎？”顧洛楠站了起來俯視著林昭然。
林昭然回頭看著她:“顧洛，你是我朋友不是同學。”
當時顧洛楠還沒反應過來林昭然說的是什麼意思，隻能看著林昭然的背影消失在她視野。等她聯想到那次她們倆合起夥來整夏星渝在車上說的話時，她才徹底明白自己至於林昭然的意義。
但同時明白後的顧洛楠又很不服氣，因為林昭然背著她跟學校提出了退學，更讓她不舒服的是這個消息她還是從夏星渝嘴裏說出來才知道的。
夏星渝當時的表情顧洛楠到現在都還記得，她一臉嘲弄:“你跟林昭然不是連體嬰兒嗎？怎麼她要退學都沒告訴你？”
“夏星渝你別高興得太早！就算她退學了她也還是程北嘉女朋友，還輪不到你。”顧洛楠一陣見血，果然夏星渝臉色開始變得難看。
“勾引北嘉這種事也隻有你們這種人才拿出來不知廉恥當做頭銜一樣沾沾自喜的招搖過市，巴不得全世界人都知道。”此刻夏星渝臉上有絲猙獰。
顧洛楠嘴角微勾:“對，我就是巴不得全世界人都知道程北嘉的女朋頭是林昭然，而你就是那個一直不壞好心的小人。”
夏星渝的臉變紅:“顧洛楠你嘴巴放幹淨點！”
顧洛楠白她一眼，“你還是先管好你自己再說。”
說完顧洛楠轉身回教室，發現林昭然還沒回來不免有些擔心——顧毅難道同意了林昭然的退學？雖然現在高中已經不是義務教育了但是要退學應該也沒有那麼快吧。
顧洛楠在心中暗自安慰，然而一整節數學課她的注意力都放在林昭然退學這件事上。
“顧校長。”程北嘉推門而入，正在查看資料的顧毅看到來人後合起手裏的文件夾。
“什麼事？”程北嘉一向很少主動找他。
程北嘉沒說話，隻是將手裏的白色信封放在他的辦工作上推到他麵前。
呈現在顧毅眼底的白色信封上隻寫了五個字——退學申請書。
顧毅抬眸，問他:“你的？”
程北嘉點頭。
“想好了？”
程北嘉搖了搖頭:“不是，顧校長我想說的是我這份申請書和林昭然的那份同在，她的那份生效我的這份也同樣生效。”
顧毅笑:“這算是威脅嗎？”
程北嘉卻一臉嚴肅:“顧校長，我不喜歡開玩笑。”不喜歡拿林昭然開玩笑。
顧毅依舊淡淡的笑，“並不是我們做了手腳叫她寫申請書的，是林昭然同學她自己想退學。”
程北嘉微微低頭，“我知道了，麻煩校長了。”
顧洛楠之前跟他吵架也是因為林昭然，今天程北嘉來竟然也是因為林昭然，這林昭然到底是何方神聖？
顧毅這下開始好奇了，可是看些那些主任提起她都是搖頭說:“那個女生啊，太目中無人了！”
顧毅更好奇了。
林昭然找到程北嘉時，他正在籃球場上揮汗如雨，轉身投進一個漂亮的三分球，引得四周的女生尖叫連連。
林昭然直接走過去，絲毫不顧忌正在打籃球的人。她走到程北嘉身邊，眉頭一皺開門見山的問:“你要退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