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斯便笑了,說:“你對我也說這種場麵話嗎?什麼是‘略為拘謹’?我看簡直是‘消化不良’。”
劉易斯覺得好笑,但也隻能答套句:“也不能這麼說。”
“你要是不喜歡就不用去。”修斯幹脆地答,“橫豎,你今天就有了一個很好的借口,不是著涼感冒了嗎?就待在屋子裏哪也不要去,我也叫他們不要來煩你。”
劉易斯卻過意不去,盡管有兄長撐腰,也無法如此的驕橫,說道:“你這麼說也不是不行,隻是有點失禮。”
修斯不以為意的一笑:“你總是在乎這些虛禮。”
劉易斯便說:“要是小禮也不能顧全,哪來的大義呢?”§思§兔§網§
修斯便說:“無論是小禮也好,大義也罷,都敵不過‘人不為己’這一句話。”
劉易斯自然不能認同修斯講的這種話,無論他去翻開哪一本聖賢之書,都不會有人說大義敵不過一己私利。不過,劉易斯也很理解修斯這樣的想法。愛護自己並不是不好的事情,從某種程度上而言,劉易斯也希望修斯可以過得好好的,也不願意修斯去做那些犧牲自己成全他人的傻事。
修斯又說:“說不定今晚的晚餐就取消了呢,誰知道會發生什麼?”
說這話的時候,修斯的臉上帶著一絲微妙的笑容——那種能讓人想起獅子露出牙齒的笑容。
他們隨便聊了幾句,修斯的手機也響了起來。修斯接起手機,語氣很隨意的說道:“三叔嗎?——那真是太不幸了,我待會兒就過來。”說完,他便掛上了電話。
劉易斯便問道:“三叔怎麼了嗎?”
修斯回答:“他呀……剛剛在騎馬的時候,馬發了瘋把他摔下來了,現在被直升機送去了最近的醫院。”
劉易斯非常驚訝,且相當擔心:“三叔也是一把年紀了,從馬背上摔下來可不是鬧著玩的,我們也要去看他一下吧?”
劉易斯的這番話相當有理,但是劉修斯卻不以為然,隻說道:“你說的是對的,他的情況可能會很嚴重,但是我們又不是醫生,就算去了也沒有意義,不如在這裏等著靜觀其變罷了。”
劉易斯又再一次感受到劉修斯骨子裏的那種無情的冰冷。
他甚至覺得就算三叔摔死在劉修斯的麵前,劉修斯的眉頭都不會皺一下。
也許劉修斯之前說的話是對的,劉修斯沒有辦法愛上任何一個人,沒有辦法從人性的溫暖中感覺到美麗的所在,所以他完全殘忍。
劉易斯沒有說什麼,隻是默默的轉開了頭。
窗邊的夕陽正在緩緩墜落,雲也染上了熱烈的燒火一樣的色彩。
另一邊,五叔卻對七叔說道:“三哥的馬怎麼會無緣無故發了瘋?而劉修斯跟劉易斯這兩兄弟怎麼就選擇今天不來騎馬?”
七叔哈哈一笑說道:“你想這種話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接!”
五叔卻說:“再怎麼說,我們都是親兄弟啊!修斯這種人就不靠譜,你看他,你幫他安排了那麼好的一門親事,他都找些不三不四的借口來回絕。顯然他的眼中是不尊重你的。而且,我聽說他好像有在聯係別的機構來吸納股份,很有可能他看你這個大股東也不太順眼,像劉易斯這樣的人一定是想要唯我獨尊的,說不定他要是不搶個33%的股份,或是找別的方式跟咱們拉開差距,他都會覺得這個董事會主席的位置坐不安穩。”
七叔卻說:“修斯到底年輕。”
如此便沒有再說下去了。
劉修斯得知三叔出事後,便到了七叔的屋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