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是午時了,簫還沒有來過,櫻就坐在小溪邊,*的小腳丫浸在水裏,踢趟著水,已經坐了大半個上午了,小腳丫都泡僵了,皺起的皮,有些被小溪底下的石子磨破了,阿魅在遠處看著煞是心疼,他寧可希望櫻可以哭出來。
“你們怎麼在這裏?”過了午時簫還是出現了,本以為他今天不會來的。
“……。”阿魅沒有理會簫,默默的看著櫻兒。
“你的父親他……”簫打算彙報一下事實,但是還沒有說完就被阿魅打斷了:“我們昨晚看到了,不用你傳達了。”他都沒有轉一下頭。
“你……”簫直直的盯著他。
“怎麼樣?要我去陪他嗎?”阿魅依然沒有回頭。
“影惜魅,你用的著這樣嗎?說話句句帶刺,好歹也是我救了你們兩個,你這條命要不是我根本活不到現在。”簫也是會生氣的,就好像神仙也是會餓死的一樣。
“我有讓你救嗎?”阿魅依然沒有回頭,他是打算當玫瑰當到底了。
“你……”簫握緊拳頭。
“她來了!?”阿魅說這話很奇怪,他的與其也透著驚訝。
簫在原地一愣,突然覺得渾身沒有力氣,內力好像都被抽幹了,隻見一把長劍已經架在了他的肩頭。
“少主。”一個優雅的叫聲,身後的人是歌,影之一族的族長,她一直聽命於尊主,但是天算不如人算,還沒有在尊主把弦交到她手上的時候,人已經被戾使劫走了,第一時間得到消息,她就派人暗地裏把弦保護起來,而尊主已去,之後她立即動身打聽阿魅和櫻的消息,就在剛才跟著簫來到了這裏。
“影使……”簫聽出了她的聲音,要轉頭,卻被劍抵著動不了。
“別動,不然一劍下去你就見不到你可愛的妹妹了。”歌的聲音極冷,本來她就是一個殺手,殺人不眨眼……
“櫻兒我們跟影使回去好不好?”阿魅走到櫻的身邊,想要抱她。
“恩。”櫻兒伸手,要阿魅把她抱了起來,阿魅心疼的把櫻兒護在懷裏,走到歌的身後。
歌收起劍,丟給簫一張紙條,”明天照這個做,不然你就休想再見到水絲思!”她惡狠狠的瞪了簫一眼。
“咳咳……”簫連續咳嗽了幾聲,看著人從他的視網膜上消失,已經分不清是阿魅她們離開了,還是因為簫昏睡了過去。
不記得是怎麼回到的府上了,反正回去就躺在自己的床上,紙條就在身邊,他的父親滿麵愁容的坐在床邊。
“父親怎麼了?”簫支起身子力氣還沒有恢複。
“偲偲……偲偲她……哎……”簫父無力的道。
“父親,簫兒是怎麼回來的?”簫完全不記得阿魅他們離開以後的事情了。
“是影之一族的人,尊主去的時候,沒有見到影之一族的族長,還以為戾使已經把影之一族消滅了,沒有想到,尊主不在她們依然活躍,他們已經把偲偲抓走了,簫兒你一切要小心行事啊,影之一族的高明之處你還沒有體會過。”簫父搖著頭,踱步出了房間。
“偲偲,哥哥會救你的……”默然的簫又睡了過去,一覺醒來已經是按計劃行事的時候了,身邊跟著一個下人,但是實際上卻是影之一族的人。
在劍雨門的大堂上,戾使發表著他的就任演講,所有的人都在,一些老一輩的人沒有一個肯遵從,他們雖都被戾使用著很好的理由欺騙著,但是他們依然想要見到少主,活要見人,死要見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