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兒想不想去看看你的父親和母親?”半夜櫻躺在阿魅的懷裏,阿魅問道,他想調查一下,簫說的是否是真話,而且櫻還小都離開父親那麼多時了,也不知道他們是不是一輩子都要躲在這裏了呢?
“不想,我不認識他們,他們不是我的父母。”櫻變扭的轉過身子,不願意阿魅看到她的眼睛。
“櫻兒乖,不要刷小孩子脾氣好不好?阿魅哥哥知道,櫻兒一定想父母了,阿魅哥哥帶你去好不好?”阿魅溫柔的抱著櫻。
“不去,不去,不想,不想”櫻發著脾氣,幹脆把耳朵捂住。
“這樣啊,可是櫻兒不想,阿魅哥哥想了,要不要陪阿魅哥哥去啊?”阿魅看的出來櫻兒是愛父母的,也是想他們的,隻是在發著小脾氣,不知道以後櫻還見得到父母不,所以不管怎麼樣到帶她去看一眼。
“櫻兒聽阿魅哥哥的。”櫻兒轉身,看著阿魅又進入了他的懷裏。
“那好,我們走。”阿魅看著櫻的眼睛,感覺好像她就要哭出來了。
之前簫是接到飛鴿傳書離開的,小紙條的內容是:今晚決戰。
四個字卻是表示了劍雨門的何去何從。
簫接到紙條後,立刻趕回,聽過了父親的敘述,便立刻趕往了劍雨門,現在這個時辰已經在劍雨門了。
尊主的房間,房門大開,裏麵站著數人,音使在,簫在,戾使在,冥在,尊主在,金子在,還有一群分不清是誰的手下,站在屋內的有,駐守在屋外的有,所有的人把屋子團團圍住,統統拿著兵器,誰都不敢懈怠,也沒有人敢輕舉妄動,都看著屋內人的動靜。
戾使,冥和金子三個人都擋在門口,一副守門將,要過便死的味道,音使和簫在一個角落裏“敬候佳音”,而尊主則一個人坐在屋內中央的桌子旁,手裏拿著茶杯,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
“尊主好閑情雅致啊,都這個時候了還要泡茶喝。”戾使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樣子。
“謝戾使誇獎,隻是要說閑情雅致恐怕你更有吧,這麼大半夜的帶了那麼多人把我的房間圍起來,不止是你,連你的手下也很空閑呢。”尊主喝了一口茶。
“尊主,不知您是否想見見你的妻兒呢?”戾使把嘴角一斜。
“嗬嗬,難道戾使你能請來嗎?”尊主繼續喝著茶,他似乎已經堅信了,自己的妻兒一定平安無事。
“我想您的妻子一定想念您了。”戾使鼓了兩下掌,從門口,兩個戾使的手下押著弦,大刀就架在她的脖頸之間,被推搡的押到戾使的身旁。
“相公……”這兩個字出口的有些漠然,隻見戾使點了她的啞穴,隻見張口未見出聲。
“戾使你……”尊主憤怒的拍案而起:“你想怎麼樣?”
“我想怎麼樣?”戾使朝向弦撫摸著她的發,嘶磨過她的臉,弦狠狠的瞪著他,“本來的話,隻要你交出劍雨門就可以了,可惜啊,可惜我對你實在不放心,一身武藝讓人看著就驚慌。”
“你的意思是……”尊主怒目而視。
“你知道的。”戾使回頭望著他的眼睛。
“你能保證我妻兒的安全嗎?”尊主雖是那麼的強悍,但是他卻是一個失敗者,因為他太愛自己的妻子,太重感情了。
“當然能。”戾使早已經料出了事情的結果。
“好,我這條命給你。”尊主有能力突出重圍,但是他沒有能力確保自己妻子的安全,他害怕,所以不敢試。
尊主拿起身旁的一柄長劍,吻頸自殺,一死隻為情,或許他曾經是一個英雄,或者是個梟雄,而現在他什麼都不是,死的並不壯烈,不在戰場上,而是在自己的臥室內,一柄長劍,血流滿地……
“叮咣。”隨著劍的落地,弦被鬆開了綁縛,她衝到了丈夫的身前,抱起他的半個身子,欲哭無淚。
“餘……餘弦……答……應……我,要……要……要……好……好好……好活著……。”尊主在笑,他並不鄙視自己的死亡方式,要是老天再給他重來一次的機會,他依然會如此選擇。
“……”啞穴還沒有解開,隻看著她光張嘴,沒有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