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笑笑本來以為沒什麼的,可被兩個人異口同聲的說出來,還是有點緊張。
她忍不住舉起手腕,仔細的看了看,隨後笑著道:“沒什麼的,就是之前不小心拿水壺的時候燙到了,放心好了,已經沒什麼感覺了。“
話還沒說完蕭焱德已經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一副不滿意的樣子,“我帶你去擦藥。“
“不用吧,又沒有什麼大不了的,而且天都這麼黑了,去哪擦藥啊?”
杜笑笑話還沒說完,蕭焱德明顯已經想拉著她往外走了。
司徒天佑雖然沒阻攔蕭焱德,卻是為杜笑笑擋住了蕭焱德的胳膊,在那淡淡說道:“笑笑不想去,我這裏有一些蘆薈的藥膏,可以給她試試塗抹。”
“那不可以,萬一留下疤痕就麻煩了。”蕭焱德很嚴肅的走到外麵,他也是大少爺的習慣了,直接對下麵吩咐了一聲。
很快客棧的人都行動了起來,沒多會兒老板娘親自把燙傷藥拿了過來,生怕蕭焱德會不滿意似得,還一次哪了好幾種,在那不斷介紹著:“這個是我們當地的藥,很不錯的,這個是藥店買的,剛你吩咐了,我們趕緊跑去藥店買的,這個是中藥……”
“行了行了!”蕭焱德直接拿了藥店買的那隻,看了下說明,隨後就抓過杜笑笑的手臂,看他動作粗魯,可真塗抹藥膏的時候卻是小心翼翼的很。
那副樣子就連一邊的老板娘都嚇了一跳,沒想到這位看著一身貴氣,脾氣又很不好的男子,會有這樣溫柔體貼小心翼翼的一麵。
倒是杜笑笑有點別扭的很,眼睛不斷的往司徒天佑那看。
司徒天佑雖然沒說什麼,可是他又不是傻瓜,多半已經感覺到蕭焱德的那份獨占欲了。
客棧內的燈光都是休息為主的,所以並不怎麼亮,再加上蕭焱德故意惡整司徒天佑,所以司徒天佑房內的燈光更是昏暗。
此時可以看到,司徒天佑的臉頰浸透在半明半暗間,他的每一次呼吸似乎都可以打到杜笑笑的心口。
而手腕卻沒有辦法抽出來,此時握著她手腕的人,正的低頭一絲不苟的為她塗抹燙傷的藥膏。
以前總覺著被兩個男人同時喜歡,是一件很幸運讓人開心的事兒,可杜笑笑現在卻覺著這是全天下最大的折磨。
兩個人她一個都不想傷害,可偏偏三個人就是如此微妙的擠在了一起,彼此都能看到對方,呼吸語言,還有所有的表情動作……
她尚且覺著心口疼的厲害,那麼蕭焱德呢?司徒天佑呢,當他們看到對方的時候,又該是什麼樣的心情態度?
她簡直不敢去想了,隻能低頭等著蕭焱德為她塗抹好。
等做完這一切,蕭焱德才抬頭,笑著說:“你怎麼還跟小孩子一樣,端個水都會燙到自己。”
說完又想起什麼,忍不住苛責旁邊的老板娘,“還有你,我不是特意吩咐過的嗎,不準讓她自己做事,笑笑的一切你們都要負責好伺候好,你們把我的話當耳旁風是不是?這家客棧還要不要開了?“
老板娘嚇的臉都白了,趕緊解釋:“蕭先生,真的不是我們故意的,不信您問杜小姐,我們真的沒想讓杜小姐自己端茶的……”
“你夠了……”杜笑笑撇嘴說:“是我自己要端茶的,你衝老板娘發什麼脾氣,再說燙的也是我自己的手腕,跟你也沒有關係。”
蕭焱德已經習慣她的冷淡疏離,此時聽見他也沒什麼反應,直接悶悶的皺著眉頭。
幫她把手腕上的袖子緩緩的放下,然後叮囑著:“小心別碰到水,不然容易感染的。”
“不會那樣的,而且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說完這個,杜笑笑忽然想起還有撲克沒有玩呢,她忙扭頭看著桌子上的撲克說:“還要不要玩撲克了,時間已經不早了,你們要是不晚的話,我可就回去了。“
“茶水撲克都弄好了幹嘛不玩,再說明天又沒有事情做。”蕭焱德倒是一點都不想早休息,難得杜笑笑就在身邊呢,他自然要跟杜笑笑多待一會兒。
司徒天佑沒有出聲,重新坐回去,三個人看著撲克,卻忽然想起還沒有商量要玩什麼呢。
“橋牌?”蕭焱德問對麵的司徒天佑。
司徒天佑還沒回答呢,杜笑笑已經擺手說:“不會,玩抓黑A吧。”
說完怕蕭焱德沒玩過,杜笑笑忙細心的解釋著:“是這樣玩的,你看這樣,幾個人每個人都把牌背起來 ,不要讓對方看到,然後讓對方隨機的去抽,遇到一對的就拿出來,這樣牌會越來越少,到最後就會剩下單獨的A,很有趣吧?”
她說完,司徒天佑倒是沒什麼,蕭焱德明顯已經一副你是弱智啊的表情了。
杜笑笑立刻明白了什麼,不高興的說:“玩撲克本來就是消遣的,又不是要比賽!”
司徒天佑一直都知道杜笑笑的,而且兩個人玩過很多次撲克,在蕭焱德還沒說什麼的時候,司徒天佑已經很有默契的把撲克拿了過去洗,很快就分好了,然後三個人依次抽著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