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汐不理他,拔下他的襯衫穿在自己身上。
他的襯衫穿在她身上很長,恰好可以包住腚部,像個小短裙。
白色的襯衫襯得她嬰兒般的肌膚更加的雪白,因為沒有穿內衣,兩座小山若有若現,長發散亂的披在肩上,如晨光初醒的少女,美極了。
她從裴錦程身上下來,拉開門往外跑,又不敢跑出套房,隻得在正廳你翻找起來,尋找最佳的武器,準備作戰。
裴錦程從房間出來的時候,顧言汐站在沙發後方,手裏拿著一把水果刀和一個抱枕。
他因為被顧言汐扒了衣服,隻能光著身子,踩著鋥亮的皮鞋,一步一步朝顧言汐走過去,步子踏的十分穩重。
“你不要過來,我警告你不要過來啊!”顧言汐手中的水果刀伸向前,刀尖對著他。
“還想殺我一次?”裴錦程絲毫不膽怯,步子沒有任何停頓,“這回可要看清楚了,別刺背,沒用的。”
顧言汐見他一點都不害怕,自己先緊張起來,收回水果刀,將抱枕朝他扔了過去:“你給我停下來。”
停下來?裴錦程輕笑一聲。
他為什麼要停下來?她不是要殺他嗎?怎麼叫他停下?
他就知道這女人,有殺他的心,沒殺他的膽!
等等……有殺他的心?
她想殺他?!
嗯……曾經她說過,在他毀了她之前,她一定會先毀了他!
嗬,可笑,就她這個樣子,毀得了他?
就算他讓她一隻手,她也隻有下跪求饒的份!
“你要打架嗎?”看著裴錦程步步緊逼,顧言汐真的著急了。
“是,來啊!”裴錦程點一點頭。
顧言汐受到了挑釁,腦門一熱,真的丟下手中的水果刀,挽起衣袖要跟他打架。
明明知道打不過,還是選擇豁出去。
反正,橫也是死,豎也是死,何不拚死一搏,或許,還戰勝了呢。
顧言汐心裏想著,猛地朝他衝了過去,可惜,她人還沒靠近,腦袋就被一隻大手抵住了。
她夠不著他,隻能揮動小手,像籠子裏的老虎一樣,張牙舞爪卻無可奈何:“仗著手長欺負人嗎?”
裴錦程痞痞的:“是,又如何?”
顧言汐牙一咬,抬腳踢了過去,被裴錦程一把握住了腳腕,用力一拉,她直接劈了個腿,標準的一百八十度。
翻身想要起身,裴錦程一腳踩在了她肩上,聲音是說不出的清冷:“服嗎?”
“不服。”因為練過,腿倒是不痛,隻是顧言汐不甘心就這樣被他打敗。
“再來?”
“來。”
“我讓你一隻手。”裴錦程放開她,稍稍退了兩小步。
顧言汐站起身,活動了一下筋骨,用曾經他教她的辦法進行攻擊,可是,一伸手就被他扼住了手腕,將她的身體一個旋轉,她自己的胳膊就鎖住了自己的喉嚨。
裴錦程低沉而磁性的聲音響在耳邊:“服?”
“不服不服,你欺負人!”顧言汐急的直跺腳,這廝特麼的速度太快了。
“讓你一隻手了還叫欺負人?”裴錦程推開她,“再給你一次機會。”他動了動手腕,看著她的目光亮的驚人,“拿出你的本事來,否則你會死在這裏。”
顧言汐被嚇了一顫,死在這裏?他真的要弄死她?
不至於這麼狠吧,她到底哪裏得罪他了?
就算她使出渾身解數,也不可能打敗他!
俗話說,好漢不吃眼前虧,看來隻有……
裴錦程見她站著沒有動,眸中還散發著小心思的光芒,不禁揚了揚唇,催促道:“來啊?我再讓你一隻腳,如何?”
就算再讓一隻腳,顧言汐也不是他的對手啊!
她是他手把手教出來的,他對她的每一個動作了如指掌,她就像脫光了站在他麵前,怎麼戰鬥啊!
硬的不行就來軟的唄!
顧言汐突然撲通一聲跪在了他麵前,一把握住他的手,可憐兮兮仰望著他:“師父,師父我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您千萬不要跟我一般見識。”
裴錦程懵了,對她的服軟意外的震驚。
顧言汐,你的頑固和勇氣呢?
“師父,您原諒我吧,你想知道什麼,我一定如實回答你。”顧言汐往前挪了挪,張開雙臂抱住他的腿,“您一向很偏愛我,我這般驕縱,都是您給慣壞的,您就看在師徒一場的份上,饒了我好不好?師父……”
裴錦程滿頭大汗,她這是唱哪一出?
演的這麼好,不去當演員,是不是太可惜了?
久久不聞男人說話,顧言汐抬眸看上去,憋了憋唇:“師父……”
“想清楚了?”裴錦程淡淡問道。
顧言汐用力點頭:“師父,我至始至終都隻有您一個男人,您是天,您是地,您就是我的全部。”
這樣的話,說的很違心,聽著很惡心,可為了抱住小命,也隻能出賣節操了。
“請把您換成你。”雖然無言以對,但裴錦程依舊是高興的,滿意的,有她那句話,他就安心了。
“師父,你原諒我了嗎?我可以起來了嗎?”顧言汐眨巴眨巴。
裴錦程蹲下身,一把將她抱了起來,丟在沙發上,她正要起身,他整個人壓了過去,扣住她的雙手摁在沙發靠背上。
唇邊勾起邪惡的微笑:“把爺伺候舒服了,爺考慮考慮。”
“昨天晚上已經……過了,要不改天吧?”顧言汐談條件。
“剛剛早飯吃多了,需要運動消化。”裴錦程目光往她胸前瞥了瞥,喉結不受控製的一滾動,“自己脫,還是我幫你脫?”
“我自己來。”顧言汐微微一笑,“還麻煩你先放開我的手。”
裴錦程緩緩放開她,但放開了她,他的手也空餘出來了,何必要她慢慢脫,他撕開不是更快?
兩手抓住衣服領子,用力一扯,隻聽嗤的一聲,細小的扣子紛紛掉落。
顧言汐驚慌失措,急忙用手擋起來。
裴錦程扳開她的手,一口咬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