濤濤,你在哪兒啊?
不知不覺,何純藝來到了河邊。月光安靜地灑在河麵上,水波在晚風中輕輕地蕩漾,帶著月兒的光輝一起蕩漾。
夏季的青草香運載在空氣裏,愛戀地包圍了整個天地,影與地麵相融了。對岸的萬家燈火就像一片溫暖的橘色海洋。何純藝蹲著身子,用手抱著肩膀。
“妞妞..”
何純藝的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何純藝以為是自己聽錯了,但還是滿懷期待地轉頭去看。
隻見穿著一身白色短袖的小男生站在不遠處,是的,是紀濤然,他就那樣安靜地站著,有清冷的月光灑在他的身上。
“濤濤....”何純藝的聲音裏有快哭的衝動。一時間忘了問紀濤然為什麼在這裏。
紀濤然一聽何純藝的哭腔,就立即跑到何純藝身邊:“你怎麼了啊?”
一聽到如此關切的話語,何純藝就再也忍不住了,就哇哇大哭起來,身體由於哭也顫抖起來。紀濤然看見何純藝哭了,顯得無比慌亂,急忙用袖子去擦拭何純藝臉上的眼裏。
“濤濤...濤,你是不是要去大連讀書啊?”何純藝十分不容易地說出了這樣一句話。
紀濤然聽了這句話,動作慢了下來,但看著何純藝滿含期待的眼神,他堅定地說:“不會的,我不會去的。”
“真的?”何純藝頓時眼前一亮。
“嗯,我外公說隻要我以全市第一名的成績被市一中錄取就不會要去大連那邊讀書。”紀濤然繼續給何純藝擦眼淚。
“真的麼?真的嗎?”何純藝很興奮。
“嗯,所以你也不要哭了。”紀濤然無比堅定地點點頭。
“那好,濤濤,我也要考市一中!我們要永遠在一起玩!”何純藝停止哭泣,仰著頭說。
紀濤然聽到這話有點哭笑不得,都這時候何純藝心裏還是想著玩。
“嗯,妞妞,其實我也是想和你在一起玩,才讓你考一中的。”紀濤然也隻好順著何純藝的話說。
紀濤然這樣一說,何純藝就更加慚愧了原來是人家紀濤然是想和自己在一起學校,又不想去大連讀書才讓自己考一中的。
“濤濤,對不起,我不該生氣。”何純藝埋著頭說。
“好了好了,咱倆都有不對,就別說了。”不得不說紀濤然有時候真的像個小大人。
“嗯!濤濤!我會加油的!”何純藝握起拳頭說。
“你必須加油!我可是因為你才...”紀濤然急忙捂嘴,差點就說出來了。
“嗯?什麼啊?”何純藝沒聽清楚。
“沒什麼。沒什麼、”紀濤然打馬虎。
“哦..”何純藝也就不再發揮自己的刨根問底精神。
“走吧。”紀濤然很自然地牽起何純藝的手,何純藝的大女子意識又不識趣地在這時發作了。她反手將紀濤然的手握進自己的手,然後振振有詞地說:“應該姐姐牽弟弟手。”
紀濤然無語了,但也隻是笑笑。
什麼時候你才不會稱是我姐姐,叫我弟弟呢?什麼時候我才能將你的手握進我的手?
月光依然靜靜、那年,何純藝11歲,紀濤然11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