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傭兵時代 第64章 文逆之痛(2 / 2)

文逆沒說話。任他推搪。可腳下的步伐硬是一動不動。

“嘿~你丫個臭小子還給使上勁了。今天大爺我就不信收拾不了你個小毛孩。”說完,那侍衛嘩啦一聲,抽出明晃晃的配到。

門口的另外一個守衛連忙跑了過來,問:“王明,怎麼回事呢這是?”

那個剛才還很囂張著的,名叫王明的高個侍衛立馬回身給後麵過來的那個矮小的守衛拱手,答:“隊長,這人一直站著不肯走啊!”

那矮小侍衛油亮的小眼睛瞄了文逆一眼。剛才的事他也看到了大半。矮小侍衛又轉過頭去,對王明說:“把人勸走就好了,你拔開個勞什子刀嗎?才多大點兒事,白長了那麼大個子,我看你是隻管長個不管長腦!”

“隊長,我……”高個子侍衛還想解釋什麼。剛開口已被矮個子守衛一瞪眼打斷,他拍著文逆的肩膀,笑嗬嗬地說道:“這位小兄弟,這裏的確不是你該來的地方。你還是從哪來的回哪兒去吧!你也別為難我們兄弟兩個了,說白一點,我們也是給別人當差的,這上有老下有小的也就為了混口飯吃。還望兄弟你多多照應!”

文逆抬頭,深深地看了這矮個守衛一眼,又望望門口剛走出來的那衣著樸素,卻頭戴管家帽之人,似乎在思量著什麼。最終,文逆還是抬步穿過二人的肩膀,咧著一口潔白的牙,一搖一擺地笑嗬嗬著離去。口中念念叨:

冥冥之中自有天定……悠悠乾坤,滄溟我心……善惡終有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轉過街角,文逆握緊拳頭,當年場景忽然出現閃動播放在腦海裏。

有些事有些人,你以為你可以忘記。以為自己已經忘了。可當時間、空間再一次重組時,你會忽然發現,回憶排山倒海地來……說到底,那些不願意記起的東西隻是暫時封存在記憶的某個角落,從未忘記!

難怪古人都說,世上最殘忍的一個詞莫過於物是人非。

想當年,眾人在文逆的父親文長風逝世後,趕在第一時間逼著文逆放棄家產繼承權,逼她交出寶庫鑰匙,說出寶庫的具體所在位置,要她自動脫離司馬家,更有甚者直接就想逼死她時,那個弱小孩童的滔天恨意鋪天蓋地地發芽、成長,深深地紮根在心底。那時她才六歲。

偌大的文府前院雙魚八卦圖的中心位置上,以六歲小文逆為中心圍著一圈圈的人,就算某些人臉上的悲傷、憐憫演繹地再好,也掩飾不了其貪婪、興奮、躍躍欲試的眼神。麵對眾人的虎視眈眈,文逆說:

我,文逆在此發誓,願意自動脫離文家,從此不再冠以“文”之姓。另外,各位今日的“大恩大德”,在下銘記於心……此生,不報此仇,我文逆誓不為人!死不瞑目!

當日,由心所發的誓言此刻依舊銘記在心。

西元前傭兵團

我不知道該怎麼描述。不知從什麼時候起,我變得記性很差,鬥誌很低,情緒無太大起伏,習慣用冷冷的表情看人、對事。 當然,這是夜裏的我。

……直到,遇見她。

我們的傭兵團平均每月隻接一筆任務。也就隻有在有任務時,團長才會用特有的方式通知到其它人。所有團員才會聚集到一起,各司其職,分工而又緊密地合作著。也就是說日常生活中我們彼此之間並無任何交集。五年下來,我們並不知道對方蒙著麵的黑布下是怎樣一張臉。

另外,我們團隊共有十一人。八男三女。我們團---“西元前”傭兵團。好奇怪的名字對吧?還有我們那奇怪的女團長。嗬嗬,盡管如此,在短短五年間,西元前傭兵團還是成了整個百花鎮甚至落日城數一數二的私人傭兵團。

平時,我在一家酒樓裏做小二。領著吃不飽也餓不死的銀子,人們印象中的我笑容市儈、動作敏捷,頭腦靈活。

我們酒樓地處,百花鎮,東大街,最繁華的地段,臨街,純木結構。上下兩層,樓下六張,樓上四張桌子。

但平日裏生意並不是很好。也就靠老板娘那兩味獨特的“桂花釀”、“三杯醉”勉強混得溫飽的程度,嗬~其實我們店也隻賣這兩種酒。

還有,偶爾老板娘心情好時也會做些奇怪的糕點來賣,不過,那種時候可不多。一般都是一月一次。定在月初之時,共十七種,但,每次每種糕點對外出售卻隻有一份!

價格出奇地高,奇怪的是買的人卻老早就來排了隊。更有甚者,捏著大把銀票,提前一月來要求預定她所有的糕點,每當有這樣的人出現時,她總是無謂地揮揮手上的扇子笑嗬嗬地拒絕。眯著彎成月牙的眼睛,她說,她也就想賺點零花錢補貼補貼家用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