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午門城樓上,官兵敲擊大鼓使之鳴響,身著朝服的文武百官們早已聚集好,整齊有序地排列候著了。約至卯時,晨曦微露,暈染了周邊的雲朵,高大的宮門緩緩開啟,百官們秩序依次地進入宮門,再走過金水橋,於殿前的廣場上整隊。雖說人數居多,卻無人敢出聲,連一聲咳嗽也不曾發出。
太和殿上,隨著一聲“皇上駕到”,一抹明黃的身影在曹公公的扶持下踏入殿上,安穩莊重地坐於那把刻著龍頭的龍椅上。
接著,殿外的文物百官行一跪三叩頭禮之後,皆四品以上的官員們才行至殿內,這是文官和武官便分成了左右兩邊。居於左邊的是文官,站在首位的是當朝唯一的宰相白鶴忠,而居於右邊的則是武官,站於首位的當今掌管軍事的太尉天罡。
“昨夜天牢起火一事,相信諸位愛卿已經知曉了吧?”位居於最上,也是官員們聚點的中央的皇帝南傲天開了口。
南傲天一發話,殿下的官員們便開始沸騰了,有的疑惑,有的焦急,有的則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然而焦急的那位,莫屬於掌管司法刑獄的刑部尚書了。因為出事的正是他所掌管的天牢,然而出事的時候,他這個刑部尚書還在家裏呼呼大睡呢。
雖然火勢已經撲滅,短促的騷亂也已經平定下來,而天牢裏的罪犯和獄卒們卻無一幸存下來。雖說死了幾個人不打緊,卻最重要的是那天牢裏近期關了一個大人物——太子!
“刑部尚書,不知,你作何交代呢?”南傲天見官員們都在竊竊私語,卻無人敢應答,心裏不由地惱怒起來。
然而他一出聲,原先還在紛紛議論著的官員們又立馬靜了下來,將目光全都投在了刑部尚書的身上。隻見刑部尚書哆嗦著腿,“咚”一聲地一下就跪在了用金玉鋪成的地麵上,五體投地,哭嚷道:“臣罪該萬死!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啊!”本來他還想再說家中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年幼妻兒,卻又心想這是朝野之上,何容得他刁民般的撒野耍賴?
“哦?那就是說你願以死謝罪了?”南傲天又瞥了跪於地下的刑部尚書,冷冷地說道,看到刑部尚書眼裏僥幸的眼神,又怒斥道:“大膽!竟敢將自己的狗命與我當今太子相提並論!還妄想以你那條小命就贖罪了事?”
“臣,臣不敢!”刑部尚書真不知該是哭還是笑好,畢竟自己的性命暫時還是保住了。
“你要想死,也得把你所犯的錯彌補再死!”南傲天看見刑部尚書又是一副鬆了一口氣的樣子,又吼道,“刑部,工部聽旨!修建天牢,加強守衛,捉拿縱火犯!期限一月,逾期皆誅!”
南傲天的話一出,可把刑部尚書和工部尚書可都嚇壞了。於刑部尚書,是原本想自己是逃了死罪,但也難免活罪,可誰知隻不過是延了期罷了。因為那晚所有的當事人都已經不複存在了,他如今是該從何處下手?
於工部尚書,原先隻是一副事不關己,看熱鬧的一副模樣,卻不想自己也被拖了下水。雖說他隻是負責工程營造,可皇帝宣旨的時候,可是說了“皆誅”啊,就算他能在一月內完工,但也要看那縱火犯是否能緝拿歸案,才能保住小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