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可有那人的生辰八字?”道長心想著,今年的香火錢的確是比往年少也許多,便為了大局乃至全道觀的人著想,隻好妥協。隻是可憐了那位姑娘了。
“有,有,有!”姚雪姬一早就準備好了,因為以前在淵王府為淵王妃接生的產娘,就是如今在她們的醉金樓當的人,打聽到了固倫公主的生辰八字後,便事先寫在了紙條上。姚雪姬從右手的袖子裏將紙條掏出來,遞給了道長。
道長看著那行八字,觀摩了半天,捏著胡子皺著眉頭,一副不解的樣子,掐指算了又算疑惑地道:“不對呀,這……這人,應該早在十七年前就死了!”
“什麼?!道長,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啊!”姚雪姬聽道長這麼一說,覺得又驚訝又好笑,這,怎麼可能?堂堂當朝固倫公主是死人?而且早應該在十七年前就死了?那之前出現在她眼前的和她搶男人的那人,又是誰?
“貧道說的可是句句屬實啊!此人若還活在這世上,那,那隻能是怨靈留戀凡間,不肯離開這紅塵舊世了!指隻怕是此人前世積怨太多,所以遲遲不肯放棄,滿心的怨念,讓她借屍還魂。估計她現在的肉身早已死去17年之久了!”道長嚴肅地轉過頭,將那張紙條放下。
隨即又從懷裏逃出四張符紙,對她說道:“這幾張符紙是貧道為了驅魔防怪而設的。隻是使用之人貧道必須是男子,並且最好是那怨靈的肉體的親人。此符咒用那男子的頭發引燃,一張可破除了那怨靈於這具身體的封印,二張即是逼屍體上的時空陣法失效,三張即是逼那怨靈身受重傷,第四張即是超度亡魂之用。雖然貧道法力薄弱,但估計那怨靈經過這翻折騰,也活不下去了。姑娘可知該如何做了?”
“多謝道長!雪姬知道了。”姚雪姬接過那幾張符紙,拿早已準備好的一袋子香火錢交予道長,便含著得逞的笑容走出了道觀。
長州客棧。
此時的南靳月,正坐於自己的房間內斟茶自飲。突然,緊閉的門被打開了,進來的是一個身穿絳紫色織錦衫的男子。
那男人有著一對勾魂奪魄的桃花眼,眼若秋波,直視者無不醉於其中。隻見他一頭如瀑布般飛瀉直下的青絲不紮不束,任由在風中飄拂,趁著他那絕世出塵的容顏,仿佛仙人下凡一般,全身散發著眩目的光華。
“怎麼又來了?不去逍遙快活了?”南靳月抬了抬眼看著來者,悠然說道。
“嘿嘿,這不是掛念大哥你,還有小卿卿嘛。對了,她呢?怎麼沒見到她?”南瑾瑜也不怕死,掐媚地開玩笑道。
雖然麵是朝著南靳月,但那雙金色的眼瞳還是不安分地向四周掃了掃,卻不如往常一樣,一眼就能看見那抹白色的嬌小的身影,心裏不由地一陣落寞。
“她去了郊外的一座廟宇,辦點兒事,很快就回來了。”雖然南靳月知道南瑾瑜生性貪玩風流,可卻沒想到今天他也成了南瑾瑜風流的對象了!心裏頓時一陣惡寒。還有,他憑什麼叫念卿叫得那麼親密?仿佛是他家的小貓一樣。南靳月一邊這樣想著,一邊淡淡地應道。
“這樣啊,唉,難得人家回來第一個看到的居然是大哥,真掃興!”南瑾瑜一邊自個兒斟著茶,一邊低聲抱怨道。那樣子就像一個盼著夫君早日歸家的小怨婦。
“怎麼?和我在一起就委屈你了?不過也是啊,我也不是什麼像那醉金樓裏的賣笑女子,怎就能討得‘猗兮公子’的歡心呢?”南靳月挑了挑眉,冷嘲熱諷地說道。
“喲,瞧瞧我們太子爺,幾日不見,怎麼肚量就變得雞腸這般小了?莫不是我哪裏說錯,得罪了您?”南瑾瑜也不把南靳月的話當回事,就當作耳旁風吹一吹,過了就算了。倒是揭穿了南靳月的不快之由,饒有興趣地看著他。
“……”南靳月見南瑾瑜察覺自己的心事,便不再說話,悶悶地將手裏的茶一飲而盡。
這時,兩人所處的房間的門又再次被敲響了。可是這人,既不是念卿,也不是小二。看來今天,倒是蠻多人來咱們太子靳月這兒做客的,估計,是非事端也不會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