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回頭一看,竟是醉金樓的花魁——姚雪姬!
隻見她神情緊張地掩上門,隨即對著南瑾瑜說:“公子,您可讓雪姬好找啊!”看見南瑾瑜真的在這裏,姚雪姬緊繃著的俏顏終於鬆弛了不少,換上了一副楚楚動人的容態。
“是,是你!你怎麼找到這裏了?!”南瑾瑜看見進來的人竟是她,手中的茶杯差點拿不穩灑了出來。他這人流連於花間十八載,強娶女人的男人見過不少,倒沒見過一個柔弱女子不僅要強嫁給別人,還能追到天涯海角的!
南瑾瑜正準備丟下茶杯走人,卻又聽姚雪姬急忙說道:“公子放心!雪姬,雪姬這次不是來逼公子娶了奴家的。隻是,隻是有一事不知當講不當講。”雖然嘴上說得這般無所謂,可是姚雪姬的心裏還是有一陣難免的落寂,如秋天裏被風吹下的落葉,那般依依不舍,卻奈何不了。
南瑾瑜心裏不由地鬆了口氣,回過身,饒有興致地笑道:“哦?那花魁有話就直說吧。”
“公子還記得雪姬之前設的比藝招親嗎?”姚雪姬見南瑾瑜沒有了要逃走的意思,便輕輕地扯起嘴角笑道。
但是一提“比藝招親”這四個字,見南瑾瑜的臉色又黑了下來,她又趕緊道:“那時不是有一個俊俏的小公子和您比試了嘛?聽掌櫃的說,他現在和您在一起。”姚雪姬一邊小心翼翼地說著,一邊靜靜地打量著眼前二人的臉色。
“接著說下去。”南瑾瑜察覺到了姚雪姬的語氣,覺得接下來她要說的事並不簡單,平時慵懶沒個正經的樣子一掃而去。
“雪姬前幾日去道觀求神拜佛之際,長說雪姬身上有怨靈的餘味,便將雪姬最近遇到的人一一算了起來,最終發現那位小公子……不是活人,而是被怨靈啊!”姚雪姬一字一頓地說出。
南靳月和南瑾瑜聽了之後,兩人的臉上立即掃上驚訝之色,麵色卻很快就沉了下來。兩人對望了一下,沉默了好一會兒,南瑾瑜才又開口對著姚雪姬問道:“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此話當真?”
“千真萬確!公子若是不信,可以用道長贈予雪姬的符紙試一試便知!”姚雪姬從懷裏謹慎地掏出道長給的四張符紙,小心翼翼放在了茶桌上。
南靳月和南瑾瑜狐疑地往那幾張符紙看了過去,見兩人並不是很相信,姚雪姬又說道:“若想試出雪姬所言真假與否,隻需是那位小公子的身邊之人剪下一縷發絲,將那四張符紙燃燒即可,請先燃燒一張,若那位小公子有虛弱吐血跡象,那就是……”姚雪姬說到一半,就欲言未止地閉上了嘴巴。
說太多的話對自己並不有利,她從小在青樓成長,對於人情世故自然也再清楚不過。那女人在他們身邊都有一段時間了,比起自己,當然是那女人更得他們信任。
南瑾瑜看了一眼南靳月,遲疑的開口問道:“大哥,你認為……”
南靳月沒有說話,倒是沉思了起來。之前他就懷疑念卿的真實身份,可是竟沒想到是這麼一個說法!不過,這女人說的話,也不可完全相信,但試一試,也不失為是一個認證的好方法,而且到最後的時候,他說不定還可以扭轉一件事情……於是,南靳月抬起頭,看了看雪姬,神情慎重地對姚雪姬點了點頭。
涼州郊外。
“梔夏姐姐慢走!以後要記得常來看九歌!”九歌站在廟宇前,朝馬車上的梔夏揮了揮手,大聲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