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不恨別離 隻恨生死 第二十章 生病(2 / 2)

“……”梔夏沒有再說話,因為她不知道說什麼好。說“謝謝”之類的,她說不出口,可能是一觸及到這些煽情的話語,她就會失措。而且,有道是大恩不言謝嘛。

就在兩人都沉默著不說話的時候,某人的肚子卻唱起了“空城計”。在這種掉一根針都能聽得見的情況下,梔夏肚子裏傳來的“咆哮”,則是在場的人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梔夏尷尬地看了看伊藤春信,而伊藤春信站了起來,背對著她,語氣裏卻似乎強忍著笑意:“我去叫下人備飯菜。”

啊,她真是什麼臉都丟盡了!想學毒術又暈倒,暈倒還病了,病了居然還在別人麵前展露出最原始最尷尬的一麵!

等等……學毒術,最原始的一麵?!這兩個詞連接在一塊,梔夏的腦海裏似乎有什麼串聯了起來,浮現在了她的眼前。霎時,她的臉立刻像是喝醉了酒一樣,又紅又熱!

這時,伊藤春信已經吩咐好下人備飯菜,進了房間。梔夏盯著他,支支吾吾地問道:“那,那天……我是被你抱出來的?”

“哪天?”伊藤春信抬了抬眼皮,明知故問道。

“就,就是我暈倒的那天啊!我不是光了身子泡在裏麵嗎?”梔夏見伊藤春信故意扮糊塗的樣子,心裏又氣又急。

“哦,那天啊。”伊藤春信見梔夏這副模樣,這才弄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然後才若有所思地回答,“是我抱你出來的啊,怎麼了?”

“啊——!伊、藤、春、信,你給我出去!”梔夏聽了之後,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一手抓起枕在腦下的枕頭,朝他丟了過去。

天啊,那人居然還可一臉無所謂,理所當然地回答她!她來到這個時空,可是第一次將自己最原始的,毫不遮掩的樣子露給了一個認識不久的男子看!不過那也是情有可原,她要淡定,淡定。此時梔夏的心裏,仿佛是有兩個小人兒在兩極掙紮著。

“我可是在做好事啊,怎麼都沒好報?”伊藤春信眼疾手快地接過梔夏丟過來的枕頭,卻沒有離開的意思,而是坐在了圓桌旁。

這時,下人們已經備好了飯菜,站在了門口,恭恭敬敬地朝房裏喚了一聲:“閣主,飯菜備好了。”

“嗯,拿進來吧。”伊藤春信瞥了一眼門外。

下人們把飯菜擺好之後,就退了下去。

梔夏遠遠就聞到了一陣香甜誘人的味道,原本賭氣的目光漸漸飄回了圓桌上。由於她是躺在床上,和圓桌又相差著一段距離和高度,隻能隱約地看到有幾個瓷碗,至於分別是什麼就不知道了。

“餓了吧?”伊藤春信看見梔夏一臉饞貓樣,便無奈地搖了搖頭,拿出一個小碗裝了一些肉菜進去,再將另一張凳子搬到床頭邊。端著飯菜走了過來,把飯菜放於凳子上麵,坐在了梔夏的床頭邊。接著就扶著梔夏,枕著枕頭,坐了起來。

“喏,張嘴。”伊藤春信用調羹勺起碗裏的粥,送至梔夏嘴邊。

正當梔夏想張嘴喝粥的時候,門“哐啷”一聲被打開了。她抬頭一看,竟是一臉焦急與擔心的南靳月!

“這幾天你都去哪兒了?你可知道讓我好找啊……”南靳月看都不看坐在床邊的伊藤春信,徑直走了過去,推開他,把梔夏抱了滿懷。滿腔地激動和失控,在瞬間爆發出來。

他終於找到她了!昨天一早起來便發現她房間空無一人,以為很快便回來,誰知,消失不見就是整整兩天!他坐在她的房間等了兩日兩夜也沒有見到她的身影,便派人四處尋找,可是卻毫無音訊。

當“清涼一夏”的小秋跑來聚海樓找他,給他傳口信的時候,他顧不得別人的目光,立刻跑至伊春閣後院。結果見到她一臉蒼白的抱恙病態,心簡直被狠狠地捏住般絞痛!他說過不會再離開她的。卻才隔了一天,就食言了……是他的失誤!

“對不起,對不起……”南靳月抱著梔夏,俊臉不斷地在摩擦著梔夏的頭發。

“咳、咳……南靳月,我、我喘不過氣了……”梔夏隻覺得自己的整張臉完全貼在了南靳月的胸上,連他的心跳聲也聽得一清二楚。

他和她說對不起幹嘛?她現在生病也隻是自作自受而已啊。而且,他這個“失妹”幾天的心情和舉動她是理解的。不過,能不能讓她先把粥給喝了?她這幾天除了喝藥,還是喝藥,終於盼來了香噴噴的清粥,卻給南靳月給推了開!

天呐,這幾天她究竟是走了什麼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