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人這種時候,肯定重新端起架子,甚至說不定坐定起價,開出一堆日後合作的條件。
但袁帥居然這麼輕易的就跟他回頭了,而且看來十分平靜,完全不以物喜,不以己悲。這個人絕對不容小覷,氣量不是一般的大。
“待會兒您見了宋總,還麻煩……”走進公司,主管又開始吞吞吐吐。
“放心。”
袁帥知道主管怕他告狀,不過他可沒空幹那麼無聊的事情。說完這句,他頭也不回地推開了宋可辦公室的玻璃門。
宋可看見他,立刻起身迎了上來。
矮大緊坐在沙發上,一聲驚嗬:“嘿!沒想到小夥子還挺帥!老宋,你要發財了!”
“你別聽高老師開玩笑,來,請坐請坐。”宋可笑著請袁帥坐。
而濮樹此刻,像個僵直的雕塑一樣,還愣在音響前麵,隻是時不時地按一下“重播”鍵。
“小夥子,你叫什麼名字?”宋可笑容可掬。
“袁帥。”
“是挺帥的!”矮大緊笑。
“你……”
沒等宋可繼續開口,矮大緊先迫不及待地插了一句嘴問道:“你剛才怎麼想著把學位證給遞進來了?”
宋可給袁帥也倒了一杯剛才的普洱。
袁帥接了,淡淡地回答道:“那是目前我身上最值錢的東西。”
矮大緊聽了,和宋可對望了一眼,沒說話。
這時,濮樹從地上站了起來,然後背起吉他就往門外走去。仿佛這個房間裏發生的一切都和他沒有任何關係。
“樹,人剛來,你要去哪兒?”矮大緊問。
“我要回去寫歌。剛聽了這歌,挺有靈感的。”濮樹一向我行我素。
宋可和矮大緊知道濮樹的性格,便也不多攔,由得他去。
濮樹低著頭,背著吉他就要出門,臨走前,不善言辭的他突然回頭得給袁帥一張紙片,然後用低沉的聲音對袁帥說道:“老宋要是不簽你,你來找我。”
說完,濮樹便真的說走就走了。
袁帥抬起那張紙片看了一眼,上頭寫著一個手機號碼,估計是濮樹自己的。
“你這首歌能完整給我們唱一遍嗎?”
濮樹走後,三個的談話進入了正題。
“可以,給我一把吉他。”袁帥點了點頭。
矮大緊還貧呢:“咱們這兒別的東西沒有,吉他那隨手就來啊。”
說完,矮大緊故意扔給袁帥一把沒調弦的吉他。
袁帥還是看不出任何表情的接了,然後低下頭,開始調弦。
矮大緊要考袁帥其他的專業知識,他還真不敢說自己能蒙混過關。但調琴,彈吉他,他真沒問題。
袁帥從初中開始就癡迷吉他,在家沒事兒就跟著CD,邊聽邊自學。後來有了網絡,袁帥就瘋狂download各種視頻,一到暑假為了彈吉他他甚至連門兒都不出。
後來大學的時候,父親去世,母親因為怨恨袁帥的父親,賭氣帶著所有財產改了嫁出了國。袁帥一下子家道中落,為了生計,他甚至曾經去酒吧當過駐唱歌手。
正是應了那句話,你經曆的所有苦難,最終都會變成你前行的鎧甲。
不一會兒,袁帥就把吉他調好了。
矮大緊滿意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