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得意的翹起精巧鼻尖。
“本姑娘我可是自小就被譽為修道之天才神童,區區入門選拔,過關必是毫無懸念。”
隨即,傲嬌目光轉向海角。
“至於你這個野人麼……,雖然資質不如本姑娘,但勉強也算是各個修道的好材料,而且以你如今昊雄真訣的根基,明玄聖巒是不會錯過這等可造之才的。”
“也就是說,我們兩個都能進那個明軟嘍?”海角麵露欣喜,他也不願與烈非錯兩人就此分離。
“是明玄聖巒!”
“好,生軟就生軟!這生的東西本來就是軟的,隻有死了的東西才會變硬。”
“唉~~~,真是野人。”
天涯無語長歎。
一旁的烈非錯靜靜的將這一切收入眼底,一股暖流在心中回蕩。
他抬頭望向天際。
——爹!娘!孩兒交到朋友了!
……
“哇,天涯,這裏有好多那種女人……啊!好痛!”前一刻方在驚歎眼前壯麗奇跡的海角,後一刻痛苦的捂著腦袋。
他又被風天涯賞了一擊又響又重的爆栗。
“閉嘴啦,和你說過多少次了,別說那麼奇怪的話,什麼叫‘好多那種女人’,當心這滿大街的女子聽到,聯手拉你去報官。”
此刻三人身處的是一段繁花似錦的長街,街道兩旁花樹林立,昨夜風雨折傷的一地殘紅,此刻宛如處子新破,留在那白絹上的點點落紅朱斑。
遠看上去倍覺香豔,也難怪這一地殘紅無人打掃。
被海角那句“好多那種女人”囊括的,便是此刻流轉大街兩側成群鶯燕。
方才海角那句嚷嚷,已經引來不少注視的目光,幸好他方才那句話說的音量不大,街上那些被指名者基本都沒聽清楚。
“飽管?那是什麼東西,是專門管飽的人嗎?那太好了,我們快去他那兒,我肚子從剛才開始就咕咕叫了。”
“唉~~~”天涯痛苦的捂著臉,帶著這麼一個極度缺乏常識的野人出門,會鬧出什麼笑話心裏還真是一點底都沒有。
“嗬嗬,管飽……,說的也沒錯啦,有些時候他們是管飽的,尤其是在最後一頓那時。”
牽著馬的烈非錯悠閑的接口道。
此刻他們身處的這座柳江城離風海城有五百裏之遙,風土人情和風海城大大不同,城鎮的規格氣派了好多,烈非錯算是大大地開眼界了。
據說,這座柳江城之所以得此名,便是因為城內川流交錯,綠柳紛紛。
而且更有傳言,就因為周遭環境柳樹茂盛,生活在這城內的女子不但各個麵目姣好,身段更是如柳似絮,娉婷婀娜。
柳江城的美女,即便在東域全境都是薄有聲名的。
“阿非,你就別再亂教他了,他要是當真了,沒準真會跑到官府去問人家要那最後一頓。”
風天涯對烈非錯投以責備眼神,這數天同行讓三人的關係變得熟稔很多,如今“阿非”“天涯”這些稱呼,他們已經叫的非常順口了。
“那倒是得注意,我可不想因此失去一位好友。”
忽然,烈非錯瞥見遠處一幢風雅別致的三層樓建築。
“嗯?藏嬌樓。”烈非錯輕聲念著酒樓上的招牌。
“哈,這名字倒還真有意思。”
“同感,酒樓的老板心計不俗。”風天涯嘴角微微彎起,蕙質蘭心的她,即刻看出這個名字中隱藏的心機。。
確實,“藏嬌”兩字無論對男女來說,都有一種特殊的吸引力。
見到這兩字,男人下意識間便會生出入內探“嬌”的念頭,反之,作為女人的話,便想要入內為“嬌”。
這樣一來,無論是男是女,一見這牌匾,便會不由自主的挪步。
僅僅一副牌匾就用上如此心計,也難怪酒樓門庭若市,客似雲來。
烈非錯這一行兩男一女,除卻目前依然停留在“野人”程度上的海角,身為男子的烈非錯已經生出了探嬌之心,而天涯則是準備入內為嬌了。
三人來到酒樓前,機靈的小廝即刻迎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