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裏麵請,您三位來此是隨性一遊呢?還是打算暫歇幾日?”小二笑的熱情洋溢,雖然是間酒樓,但這小二一開口,既不問膳食,也不探住宿。
隨性一遊,暫歇幾日,聽起來就比普通酒樓中用的那些行話多了幾分風雅。
命人將烈非錯三人的馬牽到後院好生照料,小二自己盛情款款地將三人迎入正廳。
一入廳堂,三人頓覺一陣花香撲麵,酒樓的廳堂不算寬敞,但卻處處透出雅致。
與烈非錯印象中風海城,以及一路以來到過的幾家酒樓不同,大廳裏雖然差不多桌桌有客,但嘈雜聲卻不大,每一桌的客人都是輕聲細語的交談。
烈非錯掃了一眼,十幾桌上的客人各個衣著光鮮,一看便知出身不凡。
小二將三人引到了南角一桌,剛沾上椅子,海角便開始新奇的東張西望。
“阿非,這裏就是你說的那個管飽的地方嗎?今天不是很熱啊,這些人為什麼穿那麼多衣服,袖子還拖的那麼長,他們不覺得麻煩嗎?”
海角的音量不低,大廳裏其餘幾桌的目光頓時被他吸引過來。
在上一個城鎮,烈非錯和天涯通過軟硬兼施的手段,終於說服海角將那身獸衣換下,也幫他將那頭亂糟糟的頭發整理了一下,是以此刻的海角看起來,已不似初出荒山時那麼另類了。
四周投來的目光流過天涯,紛紛麵露驚豔,即便是柳江城這等人傑地靈,似天涯這種等級的美女依然是十年難得一見。
同時,他們也在烈非錯那頭盤腰長發上停留了一下,一道道眼神中並未露出太多驚奇。
似柳江這種大城,平日往來的奇能異士眾多,千奇百怪的形貌大家都見過不少,早就習以為常了。
隨即,眾人目光偏轉,聚集到大廳的北角。
烈非錯三人察覺有異,目光也跟著轉動過去。
三人頓時心中一震,他們明白眾人目光偏轉的原由了。
此刻,北角的那桌上,一抹婀娜多姿的身影點綴著這本平凡無奇的角落。
眉若遠山,瑤鼻櫻口,秋水般的眼眸波波泛漪,嘴角掛著一道輕笑生妍的彎弧。
那風情萬種的俏模樣,正是吸引眾多目光的根源。
側坐身姿勾勒出一道起伏動人的腰身曲線,芊腰下的豐滿圓隆,肉感十足。
尤是細腰處,一襲衣裙被美麗的身體擠出細細褶皺,腰後的衣裳也被飽滿的撐得光滑圓隆。
同時,上身衣裳隆起處,那清晰可見的美形,更是進一步展示了此女的碩偉傲人。
這一抹妖嬈看似二十一、二,單以容貌來說,比之天涯還頗有不如,但是那略遜色的容顏下,成熟嫵媚,處處透出風情的嬌媚玉體,卻不是一身青澀的天涯所能比的。
如此美人,與其同桌的自然不是泛泛之輩。
麵如冠玉,眸若夜星,鼻尖唇潤,天庭飽滿,此人看似約有二十三、四,一身白衣如潔,活脫脫一名濁世佳公子。
不過最讓人印象深刻的卻非那俊秀容貌,他手持一支造型奇特玉筆,龍紋纏繞,鳳舞襲身,通體流光溢彩,借著室外投入那一抹陽光,筆身流轉著一道五彩奇韻。
執筆之手在一抹白雪宣紙上鐵畫銀鉤,筆毫流動間,秀美容顏,豐腴體態盡現紙上。
此人原來是在作畫,而他所畫內容,便是同桌那位風姿綽約的豐腴美人。
筆尖墨毫如意靈動,轉眼間,同桌美人宛如被活生生搬到了紙上,一顰一笑風流妙俏,毫無一絲死物之感。
那人全神貫注筆下之作,對烈非錯三人的到來似乎一絲都未察覺。
不單是他,身為原型的那名豐腴美人也是同樣。
初陽揮灑間,她望著他,他望著手中之畫,仿佛天地間僅剩他們兩人一筆,再無其他。
這個距離下,烈非錯修練昊雄真訣後強化的目力,將那畫上之彩一覽無餘,他不由驚歎此人筆下玄妙,一紙虛顏竟能與真人無異。
“那人的筆法好精湛。”天涯不自覺地驚歎,語氣中透露一股歆慕。
英秀容顏,再加上不凡畫技,非常符合懷春少女心目中如意郎君的形象。
“咦?那個人幹嘛把別人印在紙上?”海角非常破壞氣氛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