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戰已經死了,對於剩下的人,就不能太過苛責,這樣才能彰顯君王的仁慈,和寬大的胸襟。
蕭祁淵想了想,把蕭越澤,和他的一眾亂黨,眾多人數全都趕去了西北,去那裏做苦力修建邊防的城牆。蕭越澤再不甘心,也沒什麼翻盤機會,隻得乖乖認命。
臨走之前他深深地看了蕭皓軒一眼,不知道是唾棄,還是羨慕。
阮世光的左右搖擺,還有舉棋不定,並沒有給他帶來更好的待遇。蕭祁淵十分厭惡這個以前看起來精明冷血的男人。
在多少次阮歆媛舉步維艱的時候,他也許猶豫過,卻從未真正地伸出援手,那麼現在,就是他該收獲自己報應的時候了。
阮氏一族悉數流放嶺南,那裏終年苦寒,放他去開荒也不錯。這個前半輩子都位高權重的丞相,如今就是這樣的結局了。
蘇氏作為他的發妻,原本有浩命在身,也被廢了個幹幹淨淨,發配她一起去嶺南,給自家老爺做個洗衣做飯的奴婢,想來她是沒有,也無法再有什麼意見的。
至於蘇氏的娘家,倒沒有什麼大罪過,她的哥哥,也隻不過是個軟耳朵,沒主見的。蕭祁淵做主,將其貶為平民,也就罷了手。
至於蘇氏的女兒阮語嫣,卻夾在兩股叛黨中間左右為難。
平陽世子作為叛黨,是撥去蕭越澤一黨那一邊,要去修長城的。至於阮氏一族,去嶺南開荒種菜,也沒好到哪裏去。
蕭祁淵對阮語嫣不熟,並沒有很深的仇恨心理,隻樂得看她要選哪條死路。最後她跺了跺腳,咬了咬牙,還是跟自己的夫君走了。
為此一事,蕭祁淵倒是有點樂,笑著認為,這也算是一種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了。
倒是柳清歌被他罰了一年的俸祿,叫苦不迭,上趕著來見他了。因是私底下見麵,他連官袍都未著,隻穿一身飄逸青衫,眼神溫和明亮,如同秋水。
他還沒說話,蕭祁淵就猜到他是什麼抱怨,不由捶他一記,笑罵道:“阮氏一族悉數流放,你與他們有姻親之故,在朕身邊。
卻又有從龍之功,且率先站出來說話,不知道有多少人看著你,等著你摔下來,當笑話呢。
朕小小地懲罰一下,不過是一年的俸祿,還把你委屈的,以後給你加薪便是。”
柳清歌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道:“陛下真乃聖人,臣所思所想,皆不能瞞過陛下。
既然如此,臣倒不如暫避一二,等來年桃花開,臣再回來。”
蕭祁淵見這廝竟然順杆爬,不由又好氣又好笑,一時看四下無人,抄起雞毛撣子要揍他。柳清歌驚呼一聲,四下奔跑,正一人懷中。
那人素衣烏發,容光如月,正是宋瑾瑜。柳清歌躲他背後大喊道:“瑾瑜兄,快快快,陛下正找你有要事呢。”
宋氏一族,自從蕭祁淵打入京城後,就被全數釋放了。如今老宋做了新的宰相,小宋也當了翰林院的總管事,可謂是春風得意,馬蹄疾不疾,小宋就不知道了,他不太愛騎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