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您換下的衣服給您包好了。”
接過店員遞過來的包,鍾曉楚無意中正瞟到愣在一旁想看自己又不敢看的司徒,突然想起一件事來,似乎那天自己給那個王八蛋毅邵口活兒的時候,這人就蹲在那個小夾道的附近,他肯定是看見了,當天晚上光看他那狼狽窩囊的模樣就知道,不過這個大男人還挺有趣,竟然這德行能成為毅邵的朋友,更可笑的是,他不會對那檔子事兒還他媽的害羞吧?看他那五大三粗的模樣怎麼也不像是個沒經過人道的雛兒啊。
“先生找您的零錢,您收好。”
司徒本來要伸手去接,可手剛伸到半空就嗖一下的縮了回去,也不知是他手髒還是出汗了,隻見他跟個犯了錯驚恐的小孩子一樣把手背後了屁股後麵,在褲子上拚命的蹭著手。
看到他那模樣,鍾曉楚都想找個地縫鑽進去,真他媽的現眼。跟這人搭上邊兒,果然除了觸黴頭就他媽的隻剩下丟人了。
“不好意思啊,給我吧。”
司徒憨憨的傻笑著接過了店員遞過來的零錢,然後一張張的落好才裝進了自己的錢包裏麵。
出了店門,鍾曉楚終於忍不住開始一陣的鄙視,“我說你他媽的不就是接個零錢嗎,以為人家給你的是聖旨啊,你丫要不要沐浴更衣燒完香再接?”
“啊?”司徒先是一愣,然後不有些羞澀的撓了撓頭頭,“那個,我剛才收拾那攤子臭豆腐的時候手上沾了不少湯兒,我怕熏著人家。”
“操!”丫還挺逗,怕熏著人家?你丫不知道這麼一蹭不光手上是那惡心扒拉的大糞味兒,連褲子上都是了嘛,這再一走大街上,誰他媽的一聞不知道你丫大便失禁還沒換衣服?
真想不通毅邵怎麼認識這麼個奇葩。一想起了毅邵,鍾曉楚的好奇也被勾了起來,終於問出了自己心裏那個最大的疑惑,“嘿,我說。你和毅老板真是朋友?”
“毅老板?”
“是啊,不然叫毅總?”
“你說的是毅邵吧?”
“啊,是啊,不過我們可不敢直接叫毅老板的名字,聽你這語氣,好像和他還挺熟的啊?”
“嗯,挺熟的。”
走在大街上,倆人一前一後,司徒又開始低著腦袋,推著他那輛破爛自行車跟在了鍾曉楚的屁股後麵。
“你倆是好哥們兒?”
“嗯。”
“那你倆難不成是發小?”
“不是。”
“同學?”
“也不是。”
“你別和我說你倆其實是親戚關係?”
鍾曉楚一臉的不敢相信。
“呃······不是。”
“嘿,你丫還玩兒惜字如金是吧?”
“沒有啊······”
“我操,不是發小兒,不是同學,更不是親戚,難不成你丫是他炮友兒?!”
“呃!!!”
鍾曉楚此話一出,司徒倒是沒跌倒,不過舌頭卻經他這麼一嚇被後槽牙咬的鮮血直流。
“我操!你也別跟老子說我猜對了?”
司徒疼的緊閉著眼,一個勁兒的搖頭。
“你倆不那個關係你激動個什麼?”
“嗚~~沒······”
“我操,難不成毅老板是腦袋進水銀了才交上你這麼個朋友?”
“我···我們就是以前認識的,然後慢慢的關係就不錯了。”
司徒這話顯然完全沒有一點兒可信度,什麼之前認識了然後慢慢就熟了?毅邵是什麼人,哪是一個想司徒這種人就能隨隨便便的去認識的?這不開國際玩笑麼。
“你丫看著還挺老實,鬧了半天還有一肚子的花花腸子是吧?還和我玩兒起心眼兒來了,你覺得你說的話我信嗎?”
“罵我沒說謊,就一以前我工作的時候碰巧遇到他了,後來就這麼認識了。”
“工作?”
鍾曉楚又忍不住瞧了瞧這人,工作?這人好像是個什麼廚子來著,還是個不入流的三等廚師,這謊撒的,怎麼一丁點兒的水準都沒有呢?
“哼!算了,話不投機半句多,給我。”
鍾曉楚再也沒有和司徒閑扯下去的耐心,直接停下了步,衝司徒伸出了手。
“啊??”
“你也不是什麼實誠人,別和我裝蒜,賠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