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間店一看就是便宜貨。”
鍾曉楚不屑地掃了眼那家小店的門臉兒,腳指頭都沒踏進去就直接無視了,繼續往下一家走去。
司徒則推著他那掉了漆的自行車垂頭喪氣的在後邊兒老老實實地跟著。
“那裏還有一家店。”
轉了兩條街,把附近服裝店都逛的差不多了,另司徒詫異的是,竟然沒找出一家能讓眼前這文質彬彬透著秀氣的男孩滿意的衣服,這麼半天他竟然一家店也沒踏進去過,眼瞧著最後一條街已經快到了盡頭,急忙停下了自行車,喊住了一臉不耐煩的鍾曉楚。
“你說這家?!”
“這家挺·····不錯的。”
“切!”
鍾曉楚不屑的瞪了眼後邊的大汗,冷冷笑著,“你覺得就那一屋子的腦殘非主流獸皮,我能穿?”
司徒望了望店裏麵那一片顏色鮮明、奇形怪狀被命名為衣服的布料,也有些心虛,“那個···咱們剛才逛得那幾家也還行······”
“大哥,你這要是想耍無賴不認賬,不想賠我這一身衣服了也行,咱直說不就得了,幹嘛非得變著向的讓我穿什麼乞丐服,我可不像你,本人再不濟也挺注意個人形象的好吧。”
“呃······”
司徒低頭仔細檢查了半天自己這身衣服,除了洗的泛著白光,其實挺幹淨的,這可是他今天趕上倒休了,特意抽出空擋給毅邵送那壇子臭豆腐換了身幹淨衣服。哪裏像這男孩說的是乞丐服了?
“我說你這人也夠可以的哈,把我衣服弄髒弄壞不說,光你那一壇子大糞味兒扣我身上,你說你讓我怎麼一家店一家店的逛衣服了?我要是真挨家進去試衣服,估計人家店員早抄起埽除把我給轟出來了。你這人,怎麼自從我遇著你就沒一件好事兒啊?”
鍾曉楚心裏嘴裏抱怨不停。司徒也是有苦難言,像他這麼一個和和氣氣的老好人,怎麼在這個男孩眼裏就成了眼中釘肉中刺了呢?
“不然你先湊合買一件衣服換上吧,要不你不是也不喜歡身上那股臭豆腐味兒?”
司徒試探性的問道,不知怎麼的,這樣一個老實人,一遇到了鍾曉楚總覺得連說起話來都變得窩窩囊囊的了。
鍾曉楚皺著鼻子聞了聞自己身上的味兒,雖然沒有他嘴裏說的那麼誇張吧,不過確實挺不好聞的。這人啊,怎麼能和自己過意不去?就算是遇到個讓你打心眼兒裏添堵的,也不能委曲求全了不是?
於是想通的鍾曉楚大步流星,終於邁進了家看著店麵還算不太次的小店兒。
轉了一圈,找了兩套賣相還可以的衣服,“這個,那個,還有這件,我都試試。”
“好的您這邊請。”
換上了一副,鍾曉楚對著鏡子照了半天,然後一扯身上的標簽不禁皺了皺眉,“你家衣服打折麼?”
“不好意思啊先生,您看上的這兩件衣服都是秋季新款,我們剛進貨都不打折的,不過您看這麵料還有這款是都是今年最流行的新款,您去別家估計都沒不到更別說折扣······”
“行了,我就問問打不打折,打折的話我也全價買了。”
“啊?”
“啊什麼,趕緊的把這個標簽給我剪了,就那人”,鍾曉楚指了指直挺挺立在服裝店門口充當門神的司徒,“那個男的付賬。”說著還不忘一臉嫌棄的衝著門口的那位冷嗬道,“我說你衝什麼看門家禽,趕緊給我過來交錢。”
“啊?奧。”
一聽結賬,司徒急忙三步並作了兩步到了收銀台,結果一掏錢包的時候,那個眼睛也瞪了出來。這倆件薄薄的布料兒怎麼一下子七百多塊?這可是自己兩個月算上房租的生活費了。
看著司徒那別別囔囔掏錢的架勢,鍾曉楚依據是滿臉的不待見,這窮酸絕逼一個天生窩囊廢,沒一點兒的本事,連他媽的掏個錢都能讓別人看了一心的添堵。
這人,絕對是上天對他鍾曉楚常年以來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嫉恨報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