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難怪徐捕頭不接這個話了。
“花大人又送飯來了?”空曠的地下監牢中即便關著不少人,回音也很響亮。
花鑲道:“是啊,劉頭吃飯沒?”
這獄卒趕緊擺手,笑道:“人可不敢應您這個稱呼。剛給蘇大人那邊打掃好了,您快過去吧。”
花鑲點點頭,走了過去,心裏卻很感慨,大理寺這邊其他的不,看押犯饒這些獄卒倒是都很友好,從不見他們對任何一個人進行人格侮辱,而對於他們這些過來探監的,也每每很客氣。
反正來往過大理寺幾次,花鑲可以肯定,大夏的監獄體係做得很好。
蘇栩正無聊地拿著根樹枝在牆上劃來劃去,聽到腳步聲就轉過頭,見到是花鑲,立刻站起身來,笑道:“今兒個怎麼是你來的?”
自從可以由家人送飯時,蘇栩就有些習慣這邋遢的監獄生涯了。
徐捕頭把牢門打開,花鑲走了進去,踢幹淨腳邊的稻草,將食盒放下,道:“今沐休,我一大早就下了廚房,這些都是我親手做的。”
“沐休了?”蘇栩都過的不知今夕何夕了,拿一把幹淨的稻草給花鑲坐,自己直接坐在霖上,期待地打開食盒:“鑲弟親手做的美味,我今可有口福了。”
他們兩人話之時,又有人過來給這個牢房中的人送飯,花鑲這才發現,本來這裏有七八人,現在除了蘇栩,卻僅剩下了三人。
“栩哥,怎麼回事兒?”以眼神示意了下旁邊的人,花鑲低聲問道。
食盒最上麵一層放著一個濕帕子和兩雙筷子,蘇栩擦了擦手,問花鑲:“你沒吃早飯?”
“跟你一起吃”,花鑲拿出筷子分了一雙給蘇栩,“這是牛奶的做的一種甜食,還熱乎著,快嚐嚐。”
蘇栩看了眼盤子裏碼得很好看的,一個個圓柱狀的金黃色炸糕樣的東西,道:“沒見過這個吃食,你自己想出來的?”
“是啊”,花鑲笑道,又把下麵的栗子雞拿出來,放到食盒蓋子上。
蘇栩夾了一個,哢呲咬了一口,外層酥脆內裏綿軟,還有一股鮮甜的奶香味,他點零頭:“很好吃。”
花鑲也跟著吃起來。
蘇栩咳了一聲,這才低低地跟花鑲道:“具體的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反正昨晚上來了幾個人,把那四個人都提走了。剩下我們幾個,也不敢討論。”
著他又夾起一塊炸鮮奶,哢呲哢呲幾口吃了,跟著低聲道:“那四個人,都是家庭背景不錯的,剩下我們這四個,我和那白兄、李兄都是外州沒什麼背景的農家子。”
花鑲想了會兒,又問蘇栩被帶走那四個人都叫什麼。
蘇栩一一了。
花鑲心裏一顫,把外麵的情況跟蘇栩了。
原來這四人都或直接或間接地跟外麵幾個被處置的官員有關聯,不是嫡親子侄就是遠親。
“外麵這段時間很不平靜?”蘇栩問道。
花鑲點零頭,但並沒多什麼,隻叮囑蘇栩:“你平日心點,可能過幾就能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