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鑲心想現在吃苦了後悔了有什麼用,這不就是典型的隻能同苦難不能同富貴嗎?
“你好好休息吧”,她勸了這麼一句,就轉身走了,“明天下午我們再來看你。”
等走出盧家大門,花鑲才長長呼出一口氣。
顧徽攬住她的肩膀,說道:“都快中午了,找個酒樓先吃點兒飯。”
蘇栩皺眉道:“你說話就說話,別對鑲弟動手動腳的。”
顧徽也不跟蘇栩計較,這就是個傻缺,跟鑲弟一起長大的,卻是半點不對都沒發覺,不過他還該感謝蘇栩什麼都沒發覺。
要不然憑他們之間多出那麼些年的相處,自己這個才認識三四年的根本沒有任何優勢。
想到這個,顧徽對蘇栩的態度就很不錯了,笑著說道:“你們想吃什麼,今天我請客。”
蘇栩不知道顧徽在打什麼主意,把花鑲拉到自己這邊,說道:“我們回家去吃。”
顧徽看向花鑲,花鑲點了點頭:“回家吃吧,我家備了挺多菜的,這麼冷的天,吃個火鍋吧。”
顧徽聽她這麼說,便笑著說了聲好。
到了花家,不過一刻鍾一春和廚娘就把咕嘟咕嘟的骨湯暖鍋備好了,隻肉丸子就有好幾樣,還有沾著清涼水珠的嫩綠青菜。
三人圍著一個小銅鍋,很快就吃得額頭見汗了,花鑲便讓一春拿些鮮榨蘋果汁上來。
一春端著蘋果汁過來時,後麵還跟著一個蘇家的丫鬟。
蘇栩抬頭看了眼,問道:“什麼事?”
“少爺”,丫鬟又朝花鑲和顧徽見了一禮,說道:“夫人給您準備了後天下定時穿的新衣,喊您回去試試。”
“知道了”,蘇栩說道,“我吃過飯就回去。”
丫鬟有些好奇,不知道少爺他們怎麼現在才吃午飯,不過自家少爺一向和花少爺走得近,可能是上午出去玩了吧。
等這丫鬟和一春離開後,顧徽才笑道:“我都不知道蘇兄要定親了,恭喜恭喜啊。對了,不知道是那戶人家?”
蘇栩總覺得顧徽這句話不懷好意,但還是說道:“是戶部郎中紀大人的嫡長女。”
“戶部郎中,你的頂頭上司?”顧徽說道,“難不成是那位戶部郎中先看中你的?”
“不是”,蘇栩給花鑲夾了一些她怎麼都夾不到的毛肚,才繼續道:“我娘應邀參加戶部郎中長孫的滿月宴時,和紀夫人聊到一起才定下的。”
顧徽搖頭道:“蘇兄,你這未免就天真了些,肯定是紀郎中先透出這麼個意思,紀夫人才會在跟你母親聊聊天後就定下你和紀小姐的親事。”
花鑲看他一眼,顧徽立刻閉上了嘴巴。
蘇栩也沒在意,說道:“不管怎麼定下的,反正要娶個妻子的,聽我娘說,紀小姐很是溫婉賢淑。”
顧徽笑道:“正是如此,都是好兄弟,到時我也去給你幫個忙。”
趕緊定親,他的大患就少了一個。
蘇栩無可無不可的說了聲多謝,心想這個顧徽不對勁兒,等他走了,自己得再過來找鑲弟分析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