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那些牽馬兵,也都被請著一起去了。
六部的差事時常相互關聯,他們對別部的同事都很客氣,因此許多禮部的吏也都作陪去了。
整個夏樂樓都被禮部包了下來,眾冉時,酒樓裏已經準備好幾十桌席麵,酒樓掌櫃的還特地出來招待,最後拉著禮部的主事到一邊去話。
片刻之後,禮部主事笑著走了出來。
花鑲他們五個還是坐在一起的,就在二樓一個隔斷雅間內,衛諶順著她的目光看了過去,提醒道:“吃飯。”
花鑲答應,拿起筷子卻沒有多少胃口了。
官場上就是一片人情往來,當官的也都是人啊。
花鑲莫名地就想起以前並不親近的爸爸的這句話。
顧徽給花鑲夾了一塊紅燒排骨,道:“這都是事,隻要戶部出錢,這些人都會順帶薅一把的。你不是想進工部嗎?工部這樣的事比較少,眼不見心不煩。”
花鑲其實有所預料的,官場上最講究的一句話就是“水至清則無魚”,隻是突然看到吃回扣的事,有些反應不過來罷了。
在夏樂樓吃完飯,眾人便都散了,花鑲他們幾個走的比較晚,酒樓裏的二已經拿著木桶開始收拾殘羹剩菜了,看見他們經過,都會停下來見禮。
出來酒樓,顧徽道:“走吧,先去我家。”
去顧家自然是聽顧老爺給他們分析六部的人事和利弊,花鑲和蘇栩才好決定去哪個部門。
花鑲雖然比較偏向更冷清更偏重實事的工部,但是聽聽顧徽他爸的意見也挺好的。
……
席府裏,席大夫人打從看過狀元遊街回來,就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席大老爺回來後,她都等不及人進門,親自過去迎接。
席大老爺道:“你又有什麼要緊事?”
席大夫人什麼話都沒,拉著他就往屋裏走,席大老爺一邊扯袖子一邊道:“穩重點,我先去換了衣服。”
“換什麼衣服你還”,席大夫人著急地把席大老爺往屋裏一扯,關上門就道:“你還記得前麵的衛氏不?”
席大老爺正整理自己的袖子,聞言道:“有話直,衛氏被休的時候我又不是孩子,還能不記得她怎的?”
看他有些不耐煩,席大夫人直接道:“今我看那狀元郎,眉眼間倒是有些像她,還有那嘴那鼻子,跟你家的人也挺像的。還有啊,這狀元郎姓衛,又是青州府來的,我可是聽,當年衛家的人把衛氏送到了青州府那邊。”
席大老爺的動作都頓住了,神情也有些失態:“你是,那孩子是二弟的兒子?”
“怎麼不可能?”席大夫人若有所思地道:“看他的年紀,和咱們越兒是差不多大的,要真是衛氏被休前懷上的,他今年也就是十八九歲。”
席大老爺豁然甩袖,抬手去開門:“我去禮部看看能不能打聽出來他的出生年月。”
席大夫人道:“你倒也不必如此著急,我讓人去狀元郎暫住的地方打聽了,聽他母親很快就會到京城。到時,我直接去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