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淒美說分手(2 / 2)

曾經愛你的陳思語

陳思語的來信,劉光序讀了三遍。每次的閱讀,都使自己的心情一次比一次沉重。她的表白很坦率,很直接,也很現實。他沒有責怪她的意思,隻是很茫然:一個女孩,用自己的方式追求自己的幸福,有什麼錯啊?沒有!可是,我們海誓山盟的愛情呢?難道就這樣脆弱而不堪一擊?金錢的擁有和物質的享受,就真的要高於我們的偉大的愛情嗎?

雨,還在淋漓不斷的的下著,仿佛要徹底洗刷這座城市的汙垢!閃電依然不斷的劃破夜空,仿佛要把肮髒和醜惡不留餘地的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讓人們去譴責,去審判,使這個世界得以純淨!如果這時候有人走在街上,雖然會感到恐怖,但一定不會迷路的,因為有光亮的指引。炸雷還在肆無忌憚的發出陣陣轟鳴,如果有人這時候在做噩夢,一定會被驚醒的!隻有美夢醒了,才會回到現實!

這瓢潑似的大雨,這亮如白晝的閃電,這震耳欲聾的炸雷,是不是要摧毀我們賴以生存的城市?陳一夫的心不免有些淒苦,他下意識的為這座城市和生活在這座城市裏的人們擔憂起來!

是不是杞人憂天啊?劉光序苦苦思索著:風雨雷電是不可抗拒的,隻能承受和忍受,人世間的悠悠萬事,又何嚐不是如此?

他一夜沒有合眼,沉澱已久的記憶突然泛起,幾經過濾的思緒在不經意中又染上汙泥。和陳思語的愛情,是不應該發生的一部插曲,還是預料之中的結局?既然愛陳思語,就應該尊重她的選擇,想到這裏,他又釋然了!

想到郭芳,他的內心感到歉意。一個人,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都應該有愛和被愛的權利!我為什麼就不能坦白的告訴她,讓她死心塌地?也許,在自己心的一角,還為她留有一席之地?

劉光序翻來覆去的想,就是想不明白!

東方已經發出魚肚白了,但黎明的曙光還被密布的烏雲遮掩著!看來,陽光要想衝破烏雲的覆蓋,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這座城市雖然醒了,街麵上的人群已經鬧動起來,隻是還有一部分貪睡和正在做著美夢幻想的人們,仍然鼾聲正濃!

有人說,大自然是反複無常的。而我想,這雨,這閃電,這炸雷,似乎在向人們發出一種暗示,暗示些什麼呢?劉光序似懂非懂!

六點過一刻,該洗漱了,吃過飯還得上班呢。忽然,一個念頭縈繞在劉光序的腦際:畢竟我們轟轟烈烈的愛過一場,不能成為夫妻,我們以後還是同學,還是朋友呀!該給陳思語寫封回信,或者打個電話吧?這時,放在桌子上的手機響了。

‘喂,你是哪位?’這麼早是誰來的電話?劉光序有些不耐煩。

‘一夫,是我啊,王佩文。’

‘啊?是你!你好你好!’劉光序沒有感到驚奇,卻感到十分意外,‘聽說你發達了,不但開了公司,最近又開了酒樓,是吧?’

‘哪裏,哪裏,馬馬虎虎吧!’

‘發財了可別忘了朋友啊,王佩文?’

‘豈敢!豈敢!’

電話的那頭,劉光序能想象得到,王佩文一定搖頭晃腦,說話酸溜溜的樣子。

‘和你說個事兒,劉光序,我們畢業半年多了,同學們應該聚一聚,你說是不?大家經常保持聯係,以後有事互相有個關照,你說是不?外市縣的同學我都通知了,本市的你通知一下好嗎?’

‘什麼時間,什麼地點?’

‘今天晚上五點,先鋒路183號情人之家大酒樓。’

‘好,我會提前到場的!同學們很久沒有見麵了,怪想的!’

‘劉光序,我很忙,掛了,我們晚上見!’

‘晚上見’

草草吃了幾口飯,陳一夫便上班去了。

在辦公室裏,同事小崔問,是不是病了,臉色怎麼這麼難看啊?劉光序回答:沒有啊!昨天晚上沒有睡好,失眠了!

因為一夜未曾合眼,劉光序很困,神情有些恍惚。市長叫他起草一份關於招商引資,吸引外資發展我市經濟的發言稿,他思索了良久,就是寫不下去!大腦昏沉沉的,一片空白!

親吻、擁抱、乃至撫摸,兩個人愛戀了那麼久,海誓山盟的,一下子說分手,在心理上雖然能夠承受得住,但在精神上,劉光序已經踏上崩潰的邊緣!對於突然的失戀,他感到懊悔、沮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