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劉光序現在咋樣了,為什麼還不來啊?不會是他不想見我吧?我承認對不起你劉光序,但我們畢竟也愛過啊?臨死前,見你一麵,都不行嗎?唉,也許他真的生氣了,不會來見我了!最對不起劉光序的那次,就是自己不應該有眼無珠,大言不慚地和他說分手啊!
陳思語感到懊悔、沮喪!她使勁掐了掐自己的人中穴,讓自己的神智清醒一點,去努力追尋消逝已久的那段美好時光。。。。。。
沒有一片雲朵,沒有一絲風,火辣辣的太陽,無情的熏烤著被動的土地。田間裏的禾苗,垂頭喪氣的垂下葉子,隻有生長點還在頑強地昂著不屈的頭顱!土地與禾苗是被動的物體,它們沒有能力反抗,確切地說,是沒有機會反抗!隻能沉默的承受著寒來暑往,風霜雪雨!在時近傍晚的時候,有誰能想到驟然間,在西南方向那片一望無邊的浩瀚的天際,翻滾著一團黑雲,氣勢洶洶的向我們的城市撲來!
頃刻間,電閃雷鳴的暴雨,迅猛的襲擊著毫無防備的人群,建築物。一道道刺眼的閃電劃破夜空,刹那間,震耳欲聾的炸雷轟轟作響,使大地仿佛都在顫抖著。。。。。。
劉光序目睹著大自然的反複無常,不僅暗歎起來:馬有轉韁之病,天有不測風雲!
也正是這一聲聲驚雷,打斷了劉光序的回憶。。。。。。
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風雨之夜,回想起大學四年的校園生活,尤其是和陳思語的愛情故事,不能不讓劉光序感慨萬千啊?對人生,對愛情,對朋友,是不是應該改變一下自己原來的看法?想到此,他很茫然,也很困惑!
畢業後,劉光序被分配在本市做了市政府秘書。王佩文下海經商在本市辦起了建築工程公司。陳思語去了D市文化局工作。
雨,惱人的雨還在前仆後繼的敲打著窗上的玻璃,也猶如在敲打著劉光序的心,他突然感到不寒而栗!繼而,憤憤然地凝視著這善變的夜空,良久,一股無名的怒火在心裏升騰起來!
漫漫長夜,無休止的雨,真的讓劉光序感到百無聊賴。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久久不能入睡!他索性和衣坐起,拿出昨天陳思語給他發來的信,重新讀了起來---
親愛的劉光序:
最近你好嗎?從畢業到現在,我們已經很少有聯係了,因為,我們都有各自的工作,是吧?這一點我們誰也不用責怪誰,好不好?說實話,我真的很愛你!你為人正直豁達,你待人真誠坦率,總之,我在你身上簡直就找不出什麼是缺點來!你才是我今生要找的,可以依賴可以托付終身的好男人!
然而,在大學生活四年的我們,當走向社會的時候,就不得不麵對現實了,你說是不是?在校園的那股天真浪漫勁頭,與當代物欲橫流紙醉金迷的現實生活相比,我們當初是不是太幼稚了?時至今日,我才朦朦朧朧隱隱約約的感覺到,愛情,是必須以金錢為基礎,方稱得上完美的愛情!我想你也會有同感的?
我是一個弱女子,我要穿衣,我要吃飯,我要享受榮華富貴,靠什麼?答案隻有一個:靠丈夫!時下不是流行一句名言嗎,想必你也是知道的:入對行不如嫁對郎!
劉光序,我這麼說,我知道你會生氣的。可是你想想,你每月3000元的工資,加上我的2000元工資,去掉我們的日常生活所需,就所剩無幾了!那我們何年何月才能買房買車啊?一想到這些,我都感到頭痛!
和王佩文有聯係嗎?聽說這哥們發達了!前幾天他給我打了電話,說公司半年的收入就有五百萬之多呢!,哎,我好羨慕啊!劉光序,你說這年頭上哪說理去?我們在同一個學校,在同一個班級,我們同一天畢業,你說,收入的差距就應該這麼大嗎?是我們無能,還是社會分配不公?
彈指一揮間,我們分別已經有半年了。當初的海誓山盟也曾經讓我陶醉,當初的唧唧喔喔也曾經讓我癡迷;你是那樣的坦誠直率,和你相處的日子讓我感到甜蜜,讓我感到很有安全感!如果有來生,來生我還愛你!
忘了我吧,劉光序!就當我是你生命中的過客,在你心的驛站裏有過停歇;或者說,一個朋友曾經到你的家裏小坐,注定是遲早要離去並不會為你承受許多;但是我想,我們還不算是擦肩而過,因為我們雖然做不成夫妻,但我們還是同學!
忘了我吧,你會找到適合你的女孩!祝你幸福!
祝工作順利!